滴摘了？”
“小谢……”她的眼睛红了。
“反正……都是无用功。”我扯出一个苦笑。
父亲扑过来按住我的手：“不行！爸爸不许你放弃！”
“爸，够了。”我摸摸他的手，“我真的很累了。”
窗外的天很蓝，像小时候母亲的围裙。
那时她说要永远陪着我们。
那时她说要看着我们长大。
那时她说要给我做一辈子的饭。
可最后，她连见我最后一面都不愿意。
护士推门进来，轻声说：“探视时间结束了。”
父亲还在抹眼泪。
我知道，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期待了。
再也不用每天等着电话响起。
再也不用看着门口发呆。
再也不用在梦里喊着：妈妈。
我的心，终于可以死去了。
就像这具正在腐烂的身体一样。
慢慢地，彻底地，没有任何希望地。
死去。
11
监护仪突然发出长鸣。
“血氧饱和度40%！”护士冲进来。
“准备气管插管！”医生的脚步声在走廊回响。
我看着天花板的白炽灯，觉得那光越来越远。
“云涛！”父亲的呼喊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让开，准备除颤！”
一阵电流穿过胸腔。我感到身体在抽搐，意识却很平静。
多像小时候过山车的感觉。那时母亲站在下面，说：“妈妈在这接着你。”
“心跳恢复了。”护士松了一口气。
父亲瘫坐在地上，头发一夜之间全白了。
“张医生，”他爬起来抓住医生的手，“还能撑多久？”
医生摇摇头：“随时可能出现心跳骤停。”
我听见父亲撞在墙上的声音。
“老谢！”王叔冲进来扶住他。
“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