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
“不急，明早再做打算。”
后半夜山中更是阴冷，贸然出走，恐会失温。
只是他讲究男大女防，不肯入屋内，自觉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下。
山下的爆竹和烟花延绵不绝。
两个人久久无言。
其实我们之前很熟悉。
在我刚嫁进将军府时，他还是个半大孩子。
因着脚跛，有些沉郁，大多时候把自己关在屋内。
唯独我能与他多说几句话。
还让小桃生了好大的气。
我苦笑出声道：“你那时也是因为我与你阿姐像，才愿意和我亲近吧。”
林霁想都没想，慌忙矢口否认，耳廓都漫起红潮。
磕磕绊绊地解释不出个原因。
最后只说：“你是真心对我好。”
呵，可惜了。
丢掉一点真心，多一点野心，才能活得好。
林霁目光放空，像是陷入了回忆。
直到天蒙蒙亮，他开始发出呓语，脸烧得通红。
但面色恬淡，整个人像是沉浸在美梦中。
这边的动静一直被老道窥视，忙不迭下山报信去了。
我从院里取了些冰雪给林霁降温，才听清他嘴中喃喃的是：“姐姐。”
20
卫昱来得很快，后面跟着林望舒和小桃。
这下人都到齐了。
只是眼下的场景有些尴尬。
林霁衣衫不整躺在床榻上，一旁的老道添油加醋。
言辞凿凿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了一夜，定不清白。
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偏偏我笑出声来，睨着眼不予解释。
小桃不依不饶，气红了脸，目光里满是愤恨，上来就要撕扯。
一旁的林霁被惊醒，下意识挡在我面前。
她被挥退倒地，像是认清了现实，喃喃自语：
“我早就知道，你心悦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