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药，才有奇效。
有了这味药，老皇帝倒是能再活些日子。
18
我揉了揉酸疼的腰起身，缓缓回了道观。
明日便是除夕，算算日子，等的人也该到了。
刚到观里就发现厢房内有被翻动的痕迹，被褥厚衣都不见了。
更不用说炭火了。
那些女道门窗紧闭，对我的呼喊视而不见。
林舒意在将军府如鱼得水，彻底顶替了我的身份。
下一步当然是要以绝后患。
她们嘴里念着经文，不肯亲自下手造成杀孽，就要我自生自灭。
除夕冬夜里，山下灯火通明，人们团圆守岁，期盼来年平安顺遂。
更衬得蒙山上风雪凌冽，寒风呼啸，一片死寂。
与卫昱成婚第三年的除夕夜，也是这样的天气。
他那时笑着，亲昵地用手点着我的额头说“守岁，便是守着岁岁。”
他日日都守着我，以后肯定会福寿延绵。
我曾把这两个字留在心底咀嚼了很久。
到头来，也不过是句玩笑罢了。
19
有人敲响了道观得大门，将我从回忆中拉出。
暗衣警觉，我揉了揉冻僵的膝盖起身。
等的人终于来了。
那人一身风雪，右脚有些跛，清瘦内敛，眉目疏淡，见我却怔愣在了原地。
正是卫昱当初在战乱里拼死救下的林霁。
有着字字珠玑的才华，却因身残不得入仕。
回姑苏办了个学堂，有教无类，其中多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我故意让暗衣透露了林望舒的消息，他总归是要来一探究竟的。
林霁是个聪明人，三言两语就明白了原委。
看向我的眼神莫名有些歉疚，手足无措，面上赧然。
当即就要下山去，“阿姐太不像话，此事我定会给你个交代。”
我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