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挣钱。儿子和女儿都大了，读书生活需要钱。”

那人露出明了的表情，又问爸爸：

“怎么突然又想重操旧业了？”

爸爸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家里垃圾太多了，废物利用。”

熟客走了，爸爸才将脚底下的指骨捡起来。

爸爸将骨头放进烤炉，双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老张，你那个门面到底还卖不卖啊，买家都催了好几次了。”

爸爸说：

“不卖了。”

对方问：

“怎么突然不卖了？之前你和我喝酒的时候不是说女儿考上大学需要很多的钱吗？”

原来爸爸卖门面，是为了我。

“她上不了大学了。”

一听这话对面急了：

“雅雅多好的苗子，怎么能说不上就不上？老张，你是不是重男轻女？”

爸爸没有说话，对面还在苦口婆心地说：

“钱的事情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孩子的前途要紧。”

我看到爸爸的眼眶红了。

“谢了，用不上了。”

随后爸爸挂断了电话。

望着爸爸呆呆的模样，我的心好痛。

有些事情为什么不早点给我说，上大学用不了多少钱的... 我靠近爸爸，努力想要用手抚摸他苍老的脸。

然而终究不可得。

我的灵魂突然战栗起来，就好像遇到天敌。

我顺着感觉望去，窗外有一双三角眼。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怖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涌来。

我好像又变成那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窗外那双眼睛，来自捂死我的那个人！

10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听见其他混混叫他龙哥。

他的眼神如毒蛇一般，死死盯着爸爸。

我有一种直觉，他手上有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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