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状，回屋大哭一场。
出来时，奖状早已不见踪影。
我一直以为都被爸爸扔了。
没想到却出现在那个盒子里面。
爸爸用冷水泼醒了混混，他布满老茧的手指不停抚摸着奖状。
“雅雅她从小就优秀，你看，三好学生，优秀学生干部...”
爸爸的声音轻柔，从弟弟死后我再也没有听见过他这样的声音。
“我一直在想，陈德全那个畜生凭什么生出雅雅这样的女儿？雅雅懂事，听话，聪明，她应该是我张顺的女儿才对。”
我突然好想哭。
混混的眼泪鼻涕全都流了出来，他躺在地上不停道歉：
“叔叔我错了，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会用下半辈子来忏悔的。”
“我也有爸爸，他和你差不多大，为了我头发都熬白了。你已经失去了女儿，知道丧女之痛，不要再让另一个可怜老人痛苦了。”
爸爸将他放下，混混以为有戏，说得愈加恳切：
“我保证今天的事谁都不会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机会？雅雅求饶的时候，你们给过她机会吗？”
爸爸的脸变得异常狰狞：
“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杀了雅雅。”
“你也有爸爸是吧？真好，很快，他就要和我一样痛苦了。”
9
不要！
爸爸不要杀人！
我试图拉住爸爸，却只是无用功。
鲜血飞溅到奖状上，爸爸惊慌失措，企图用手擦干净，却越擦越红。
爸爸泣不成声。
我看着我死后发生的一切重现。
爸爸将肉包好，分次扔进了垃圾桶。
他把骨头带回了店铺，这是时隔多年他再次起炉烧瓷。
有熟客惊讶地问他：
“老张，回来了啊？你手艺那么好，之前怎么不干了？”
爸爸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