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一个人的错吗?
可如今呢?
我静静地看着她,第一次,她回避了我的眼睛。
“您没想过和女儿相认吗?”
又是漫长的沉默。
“她已经长大了,没必要。”
我默默地看着她:“她不恨你。”
她终于又笑了:“我恨。”
说罢,转身离开。
我默然了许久。
青囊居柳云苓论医术无人不服,可作为女子,在世人眼中却是惊世骇俗。
若做她的女儿,恐将婚嫁一途彻底堵死。
不想婚嫁和不能婚嫁,从来是两码事。
泪珠断了线般滑下,我闭上了双眼。
虚名于我,早已无关紧要。可我不愿增添一个母亲的愧疚,那会压垮她。
罢了,终究是母女缘浅。
(十)
日子悄无声息地继续着。
王夫人终是与那孙尚才和离了。
听人说,那孙尚才好一番折腾,奈何太多把柄在王夫人手里,两家族老往后方一坐,纵使那孙尚才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张巧嘴欲搅弄风云,也敌不过铁证如山。
王夫人铁了心要和离,手里的把柄若是交出去,孙家可瞬间大厦倾覆。
终究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孙尚才再愤恨,也在两家族老的压制下签了那和离契约。
孙家补足王氏亏损的嫁妆,并分割其半数家资。
自此,孙王两家一别两宽,各不相欠。
王夫人也重生了,真好。
我的生活一如往昔,每日出诊,开方。如今,我的名声慢慢传了出去,病人越来越多。师父也不再需要审查我的脉案,同处青囊居,我们见面的次数竟变得屈指可数。
这金陵城,有凌老先生和师父柳云苓,一擅温补,一擅奇方,两相得宜。而我,也该离开师父的羽翼,去开辟我的一方天地。
月姨找到我:“当年,我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