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如避瘟疫。
“我们是彼此的初恋，”周媛媛嘴唇颤抖着，一只手用力抠在桌沿上，“大学时代最青涩美好的时光里，我们曾许下共度一生的诺言。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
我的父母为了弟弟的仕途，逼我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
“那天，我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秦沫远去的背影，心如刀绞。
“命运似乎跟我开了个玩笑。
没过几年，老男人就去世了。
我本以为至少能继承一笔遗产重获自由，没想到他早已债台高筑。
“我独自经营我的婚纱店，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每次看到秦沫的点赞，我都会反复点开他的头像，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一个月前，他主动联系我，说要买婚纱。
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我很心痛，但拒绝不了再见他的机会。
“我们陆续见了几次面，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就……”周媛媛露出一个难为情的、比哭还难看的笑，指了指那摞聊天截图。
我艰难地点点头，两人旧情复燃、秦沫出轨这些事情，我不需要再听细节了。
“秦沫很愧疚，他告诉我林语澜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太好，他这些年像照顾病人一样照顾她。
我能感受到他的疲惫和无奈。
“但当他说要和林语澜分手时，我却犹豫了。
“我了解过林语澜的情况，一旦受到刺激，后果难以预料。
而且，这么多年的照顾，秦沫若是突然离开，外人一定会说他是无情无义，我也会贻人口实……所以，你鼓励秦沫和她结婚？”
我大跌眼镜。
“……”周媛媛不说话，低下头算是默认。
“秦沫求婚那天，也就是林语澜去你店里的前一天。
那天早上你们视频通话，聊了四十多分钟，具体内容是什么？”
“就是讲……试纱的事，还有婚礼的一些筹划。”
就这些，聊了四十分钟吗？
我想问，但我知道周媛媛不会说实话的。
林语澜的幻觉世界里，秦沫知道有人要害她。
林语澜的幻觉告诉她，这件事和周媛媛有脱不开的干系。
周媛媛盼着她死。
周媛媛的亡夫债台高筑。
周媛媛非但不让秦沫离开林语澜，还怂恿秦沫和林语澜结婚。
我试着把自己放进林语澜的幻觉世界里，忽然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周媛媛在那通电话里，蛊惑秦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