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沉默了。

我看着他们俩，急得直跺脚：“你们到底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爸，哥都伤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多说几句人话？！”

“我……”父亲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盯着哥哥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最终叹了一口气，“你妈让我来的，我知道我不来，你心里又得埋怨我。”

哥哥抬头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没埋怨你。”

“你没有？”父亲冷哼了一声，语气却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自责，“我还以为你这十八年，早把我这个老头子恨死了。”

“以前是恨过。”哥哥坦率地说，声音却出奇的平静，“但后来我想通了，你做的选择，也是为了保护这个家。换了我，也许会做一样的决定。”

父亲怔住了，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他眼角抽动了一下，抬手想去拍哥哥的肩膀，却在半空停住了。

他的手僵了一下，最终还是落下，轻轻拍了拍哥哥的被子：“那就好，那就好……”

“爸，我……”哥哥欲言又止，低下头，声音有些哑，“对不起。”

父亲听完这句话，肩膀微微一颤，随后摇了摇头：“你别跟我说对不起。我这人脾气臭，自己做的事我认。但你既然还愿意认这个家，那就行了。”

母亲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认这个家？辰宇，他从来没不认过！是咱们对不起他啊！”

“妈。”哥哥抬头看着她，眼里多了几分柔和，“我没怪过你们。只是，我现在已经是韩朝凯了，‘张辰宇’这个名字，早就不属于我了。”

“可在我和你爸心里，你还是我们的儿子。”母亲的声音哽咽。

“辰宇，你说你已经习惯了军队生活，那妈不拦你，但咱们能不能以后多见见面？哪怕只是偶尔回来吃顿饭？”

哥哥沉默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我会尽量找机会回来，但我能做的有限，希望你们能理解。”

“只要你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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