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踩低，我的相公，也不外乎如此。

而我一生只为他人作嫁，在情爱中挣扎浮沉。

却从未真正见过这锦绣河山，无边旷野。

小时候溜出兴昌侯府听说书，先生说外面的世界惠风和畅，流云如丝。

天色温润可爱，柳絮花瓣交织纷飞。

我张开手，里面是小梨在那堂上，偷偷塞进我手中的一张纸条。

上面只有一个字。

离。

我知道她的意思。

14

小梨被处死当晚，锦茵阁突发大火。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原属于这个院子的洒扫仆人早就跑光了，所以被发现的时候，火焰已经吞噬了整个院子，连带着一小片花园。

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原先的石板路被荒草覆盖。

仆人们扛着水桶水缸，在小腿高的野草丛中跋涉。

大火烧了一晚，直到天色蒙蒙亮，锦茵阁才从中露了出来。

从前满堂金玉，如今烧的只剩漆黑的房梁。

第一个冲进去的，是白明中。

他抓着管家的领子，目眦欲裂。

“夫人呢？夫人呢！”

管家颤抖着回答：“小人……小人还在找，还在找……”

戚小五上来拉住他的衣摆。

“明郎，别急，夫人……”

“你懂什么！”他一把将她甩开。

冷落我多年的白明中，第一次对着烧成焦灰的房子，红了眼。

“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掘地三尺，都要把她找出来！”

15

白府上下，找我找了七天七夜。

白明中坐在书房里，粒米未进，七天七夜。

其间，戚小五端了热饭热菜来，也全被他打翻。

“滚出去！”他怒吼。

戚小五看着自己面前形销骨立，状若阎罗的丈夫，爬也似的逃了。

可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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