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p>他像踢一堆腐肉似的，用脚踢了踢她。
“拉出去，打不死不要来回我话！”
立刻有两名壮汉上前，将小梨拖了出去。
我踉跄起身，跟着扯住小梨的衣摆，失声尖叫：
“不许带她走！”
可是白明中却像没看到这一切似的，他拔高了声音下令：
“听见我的话没？拖出去！打死！”
13
我永远地失去了小梨。
那一日，她的惨叫之声，响彻了整个白府。
白明中手下的家仆，反复拷问害白行简一事的幕后主使。
可小梨死死咬紧牙关，张嘴即是：
“白明中！你不得好死！”
我静坐锦茵阁中，心上像被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西北风呼啸而过。
抬头，四四方方一块天，我是井底可怜的青蛙。
当年，我父亲兴昌侯原本是从龙有功的重臣，可后来家大业大被皇帝忌惮，寻了个由头就抄家灭族，树倒猢狲散。
如今，原本深爱我的丈夫，也弃我如敝履。
坐在这里我剥下一层又一层华美的皮囊之后，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愚蠢与短视。
我幼时只在闺房读书，出阁后又急急嫁入别人家。
我名伏雁，大雁是有情之鸟，我却嫁给了一个无情郎。
我想起，纳妾之前，我和他，为着他的事业，大吵了一架，而后冷战三月。
他要我带着礼物上门拜访朝中高官，替他美言。
可说是拜访，那官员速来手脚不干净，遇见美女，就爱揩油。
我果断拒绝：“我是白府正房夫人，断断不可做这样有失名节之事！”
那时，他也扇了我一巴掌。
“你现在，还当自己是侯府嫡女？嗯？”
“如今你戴罪谋生，给张大人提鞋都不配！我给你一口饭吃，已是你的幸运！”
我怒极，从此一句话都没和他说。
原来人人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