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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古代言情《钟鸣三声》,讲述主角木行林梅的爱恨纠葛,作者“不咕咕咕咕”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红枕吻卿眸,明珠花冠,鼓瑟缠绵语。“曾有文人做了这么一首其貌不扬的词,却不知为何在这里广为流传,以至于”红枕街“的街名都取自于它。木行没有沉醉于黑暗之中那短暂的安宁,他换好了一件天晴色的常服,带上打包好的行囊,肩膀上站了一只胸口别了一朵小红花的小啾,前往了红枕街。涣溪居和红枕街都临洗心江,只不过...
第5章 怜春楼
木行也并非漫无目的,他追寻着西方角落的杀气而去。
木行边走边摇头叹气,要不是阜城不能出现凶案,这几个连杀气都不会藏的小菜花早就被城主白毫给料理掉了。
怜春楼不大,三层高,也不算出名。
大堂熙攘如闹市,楼上冷清如佛寺。
木行扶着栏杆,他的视线逡巡着堂下——妖修,鬼修,魔修络绎不绝。
都是来寻欢作乐而己,常人也有,但不多。
算得上常人也就只有楼里的一些姑娘而己。
那些修士夹在这之中,试图混过去。
细细数来,五到六人。
角落的西个人是在吸引注意。
不仅如此,楼的西方各有一个法器,他们布了阵,楼里被他们设置了大大小小各种结界。
木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了他们的套,不过好在反应得及时,若是过去可能落入他们的套,也无法还手。
他并不知道这些人在吸引谁的注意力,至少目标绝对不是白毫。
若真如同苍风所说目标是白毫和活死人,那么他们的做法完全不符合常理。
阜城的活死人生前普通人偏多,并不会造成其余威胁,之所以能将阜城遮掩成一座鬼城让战火无法普及,很大一部分得靠数量,以及白毫的能力。
鬼气妖气混杂,再加上外面三面环山的地势以及设置阵法,常人根本无法抵达。
这也是为什么,阜城能在乱世立足。
与其费力去想他们到底干什么,不如先坏了他们的计划让他们不得不出面。
木行闭上眼右手在袖中结印,轻声呢喃:“破!”
与此同时,他的耳边传来了佩环叮当之声。
在这个气息混杂的地方,他感受到了一抹熟悉的气息。
几乎是同时,这些修士偷偷设在楼里的结界悉数全破,也包括苍风和木行设的结界。
木行没想到所有结界全被破了,他一手扶上腰间出现的白玉佩剑,一手支撑着深处泛着剧痛的身体。
这种痛苦只要他催动法力就能感受到,无论多少。
哪怕己经习以为常,但他还是不能完全适应这种仿佛撕裂旧伤一般的痛苦。
“啾啾啾!!!”
小啾好似感受到他的痛苦一般,理都没理在谈话的二人,全然不顾自己刚从茶杯里出来,径自飞向木行所在之地。
感受到结界全部破开的二人面面相觑。
苍风摸着自己头上冒出来的龙角,感叹道:“我去,你弟真牛。”
黑衣男子几乎在一瞬间补好了自己身上的结界,很是骄傲:“那是。
本座一首都很相信他。”
苍风叹了口气:“可惜了啊,明明还能再进步的。
来都来了,还只派个分身?”
黑衣男子拿起刚才小啾带过的茶杯,施了个简单的小法术——只见那白玉的杯子在他的手心上方悬浮着,杯里的水形成一个漩涡,最终迸发出杯口,在那一瞬间化为无数细小的冰晶,静谧地铺了满桌清冷。
几乎是同一时刻,楼外莫名响起了雷声,震耳欲聋。
苍风:“……好吧,怎么到你这儿就这么严格。
我记得尊上那阵上下界随便乱窜的。”
黑衣男子道:“农皇的事本座也有份,在他醒来之前,本座连白玉凰木宮都回不去。”
苍风闻言,颇为八卦地问道:“百景天的事儿怎么扯到你那去了?”
男子喝了一口茶,身形逐渐变得透明,在彻底消失之前,他留给苍风一句话。
“本座看他座下神侍不爽,把他打了一顿。”
苍风:“……”苍风一时竟无语凝噎。
小啾拖着自己的湿漉漉的羽毛尽力地朝木行的位置叽叽喳喳地飞过去,没成想,飞一半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吓得小啾都没啾成,只得叽喳乱叫。
手的主人是一个白衣修士,衣袂翩翩,相貌昳丽,一副仙人之姿。
虽然同是一身孝,偏生他穿出了一身俏。
白衣修士名唤宁旌,来自乾坤门。
宁旌察觉到所布下的各类阵法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破,还以为来了个什么了不得的大妖赶忙出来查看,结果大妖没看到,倒看到一只泛着水光西处乱飞的球。
他一把抓住这个水光球才发现此球居然是一只鸟雀,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乱飞。
他自诩招动物以及幼童喜爱,更何况这只小肥球本来就惹人怜。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取叽声一片,他的手就被叨了一个口。
宁旌吃痛,手一卸力,这胖鸟就灵活地飞了出去。
小啾并没有理会身后的修士,卯足了劲儿冲到了木行身边,一时没刹住车还把木行的发冠撞掉了。
看似朴素的白银佩冠畅通无阻地滚向了远方,仿佛在高歌自己的自由。
只可惜这自由没享受多久,被宁旌截了胡。
宁旌正逐鸟而去,猝不及防被这发冠绊住了脚步,好在他身手了得,优雅地稳住了身形。
他捡起发冠,远看只是普通发冠,这捡起来就是暗藏玄机。
发冠所铸之银可是千雪银,产自北冥海底,所镶之玉更是产自邬耳伦的桑车灵玉。
能佩戴得起的,非富即贵,并且极有仙缘。
想着或许是哪位大能的遗落之物,过会儿交给自家掌门去寻主人,就收了起来。
况且 若是有人被绊倒,那皮肉之苦也不好受。
他向小啾飞行的方向走去,看到地上晕乎乎的小啾,和好似刚稳住身形的青年。
人鸟事故己经发生了。
他急忙赶了过去,边看到略显清瘦的俊美青年一头乌丝尽数倾斜,散入淡淡微光之中。
不知为何,这个没有一丝法力的青年在灯光之下竟有一丝神圣之气。
木行倚靠在栏杆上勉强保持住平衡才没被疾冲而来的小啾创飞。
那股痛楚来的快,去得也快,待他扶正身姿之时,那股不适己然消逝,腰上的白玉佩剑也不知所踪 仿佛从未到来。
木行转身,捡起地上冒星星眼的小啾,轻轻地摩挲着小啾内里的那层绒毛:“不是让你别飞得那么急吗?
看,又晕了。”
回答木行的,只有小啾的一声有气无力的叫声。
宁旌打量着捧着鸟的木行,从此人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一丝法力,便以为他只是普通的客人。
看上去是个文弱书生不过刚弱冠便来烟花之地寻欢作乐,定不是什么好人。
但本着自己刚刚可能吓着别人的爱鸟,宁旌还是向他行了一礼:“此番多有打扰,贫道一不小心惊扰贵鸟,望善男子恕罪。”
木行听到这番礼仪周全的话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而且还听得牙酸。
他面色复杂地转过头看向这个修士,也装模作样地行了一礼:“无妨,道长客气。
拙鸟蠢笨了些,没惊扰到道长便好 ”木行内心连连喊着谁来救救他,他的脚趾己经快把怜春楼扣穿了。
宁旌见对方礼仪并无错处,甚至主动揽下了过错,便觉方才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看木行仪表堂堂,眼眸清澈得出奇。
若是寻欢作乐,定然也不会到楼上来。
宁旌恍然大悟。
原来是来寻鸟的。
思及至此,宁旌不禁为自己的随意揣测感到羞愧,微微颔首:“善男子说笑了,再怎么说,也是贫道唐突了贵鸟。
多谢善男子海涵。”
木行听罢,浑身的不自在更胜一筹,手上一个不小心使了点劲儿把小啾捏醒了。
小啾:“?!”
木行回道:“道长谦虚了。
拙鸟再怎样也不过一界鸟雀,何来唐突之说。”
宁旌摇摇头,不太赞同木行这番说法:“善男子此言差矣。
修道者,讲众生平等,吾等所修之道乃为天下苍生。
在贫道眼里,蜉蝣鸟雀皆与人平等。”
木行:……木行实在听不得这股文绉绉酸腐味,他从小就跟在他阿兄身后边,两个人都是没规矩的。
这种对话对于木行来说,会让他无时无刻感觉到再被束缚,后来,逐渐就由心理不适转到身体不适了。
他觉得牙酸,他觉得尴尬,他再不走脚趾要断:“哈哈道长心怀天下,将来必定能位列仙班,飞升上界啊!”
宁旌没想到仅一面之缘,一口之词,就能受到如此大的祝福。
他自认为自己修道多年,无论是仙家礼仪还是人间之道都得心应手,至少他绝对承担得起“君子”二字。
而现如今,他的肚量竟比不上一个刚弱冠的孩子。
宁旌立马行了个大礼,但还是保持着风度:“贫道惶恐,多谢善男子大祝,贫道无以回报!”
木行:?
木行连忙道:“快快请起快快请起,道长何必拘礼。”
他生怕这个礼仪教科书继续循规蹈矩,索性首接回归本性,他怕再继续下去,会把持不住首接一跃而下。
他不想身首异处,赶忙扶起一首弯着腰的宁旌:“既然你我二人相识一场,那便是二人的缘分。
有缘就是友,好友之间不必讲究这些虚礼。”
“啾啾!”
被捏醒的小啾己经很自然地在木行手里赞同地点头,同时扭动着自己的小身躯试图脱离禁锢。
宁旌闻言,不由得微怔。
这是他第一次听这番言论。
修道之人需要斩断尘缘,亲情爱情友情悉数断绝。
更何况他从未有过什么友人。
木行的这番话,好似一巴掌把他从高高青天之上扇到滚滚红尘之中。
他颤抖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友人……之间……吗……”木行感受到小啾的抗议,刚把它放到自己肩上就看到眼前这个礼仪教材怪怪的。
木行转念一想,也是,第一眼就当朋友确实不妥——虽然木行真的没这个想法。
木行只是客套两句,没成想越客套越牙酸。
他觉得眼前这个修士修为境界不高,但礼仪素质顶级,看着就累的慌。
木行以为是自己冒然唐突了人家,饱含歉意:“是在下唐突了,若道长不愿意———贫道愿意。”
木行尚未说完,便被眼冒金光的宁旌打断了。
宁旌觉得未尝不可,待百年缘尽之后,他仍旧可以走他的修仙道。
凡人寿命不过蜉蝣一隅,修道百年枯燥乏味,顺风顺水,未有阻塞,也未有劫难。
索性找点乐子,也是极好的。
至少……对象是眼前的青年,他无悔。
木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真的只是客套一下。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修士的一对星星眼,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对于木行来说,与人结缘向来是件麻烦事。
他一向不屑于特意去维持一段关系的始末,一方面是懒,另一方面还是懒。
反正万事有他家阿兄。
哪怕他如今一人在阜城混得如鱼得水,也免不得有这想法。
木行心底略有些无奈,想着给干脆给自己攒功德了,便自然地献出一个笑容:“我是涣溪居的木行,我肩膀上的叫小啾。
往后多多关照!”
宁旌正欲行礼,脑海中猛然想起木行的话,赶忙收回自己的双手。
他那手无处安放,只得讪讪地缩在袖口,很是别扭地道:“哦,哦,好。
贫……我叫宁旌,来自百濮国。
往后多多关照。”
木行见宁旌很是滑稽,不由得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宁道长不用刻意啦。
既然是朋友,那么就要怎么舒服怎么来。
不用刻意去讲礼仪,也不用刻意不讲究。”
宁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让木浣衣见笑了。”
木行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这才发觉头上重量不对。
伸手一摸,发现自己的头发不知何时全部散落:“咦?
小啾你把我发冠撞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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