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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头发吗?”
我出声询问,月夕也注意到了门口的黑团。
哆哆嗦嗦的在评论区打字。
她……她是坠楼死的,她,她头朝下,我我,我不能在床底下躲着!
她慌张的盯着我。
“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害死人了吗?”
我玩味一笑,她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安啦,我是人类,你也是人类。
可外面的那些不是呀,放心,我会帮你的。”
“我记得你的房间有个大柜子,你躲到柜子里,不会有事的。”
月夕咬咬唇,一点一点的往外挪动着。
门口的声音就像催命的符咒一般,昭告着她的死亡倒计时。
床和柜子只间隔了五十公分。
可就当月夕把头伸出床底的时候,一张青白诡异的脸,突然出现在了镜头里。
8那头连接着极长的脖子,从破碎的窗户里延伸了进来。
看到月夕后,它咧开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空洞的嘴巴深不见底。
原来,你在这里呀阴冷的声音隔着网络在耳边响起,让人汗毛直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吓死我了!
卧槽卧槽,劳资心脏病吓出来了伴随着月夕尖锐的尖叫声的,是直播间也炸了锅。
无数的夜猫子被吓的魂不附体。
在一众的啊啊啊尖叫的评论里,夹杂着几句我爸爸才不丑!
爸爸是因为那个坏女人才变成这样的!
可惜,没人注意到。
屏幕里的月夕连滚带爬的四处躲避,手里的符纸拼命的挥洒。
却毫无用处,只能化作一摊黑色的灰烬。
那长脖子的怪物如影随形,脖颈不断地延长,与月夕不过相隔十几公分。
月夕不顾一切的握紧门把手,就在即将转动时。
我冷声提醒:“外面有更多,你确定要出去吗?”
她开门的手顿在原地,嘶吼着:“会死的!
我会死的!
救救我,救救我!”
“转头,和它对视!
只有我能帮你。”
我喝道。
血色的嘴巴即将咬掉月夕的头颅,却在看到月夕的双眼时,停顿了下来。
同一时刻,我甩出符文。
月夕软软的晕倒在地,长颈的怪物也被定身符钉在原地。
空中,一道水幕缓缓浮现。
9水幕中,出现小女孩的身影。
这是,什么?
这真的不是特效吗?
现代化捉鬼审案子吗?
直播间的众人被堪称奇幻的时间走向震惊的无以复加。
直播间的分享数量逐渐飙升,哪怕是凌晨,依旧在评论区聊的十分火热。
我看着直播间的提问,淡淡回应。
“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呢。
各位好奇结局,那就继续看下去吧。”
画面中的小女孩长着乌溜溜的眼睛,梳着羊角小辫。
抱着小熊玩偶,在草坪上荡秋千。
直播间里有眼尖的网友惊呼这不就是月夕桌子上的小熊吗!
难道这个小女孩就是月夕?
桌面上的小熊远比画面上的陈旧,可打补丁的位置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是,女孩怀里的小熊,挂着一个玉佩。
就是月夕碎掉的那一块。
月夕,你快过来。
王叔叔来领养你了!
响亮的嗓音让水幕泛起波纹。
小月夕被接走了,来接她的,是爱笑的王叔叔和他的小女儿。
可怜的孤儿本该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惜,现实不是童话。
月夕成了福星,她身体健康,她受到小动物的喜欢,她在草坪上走走,都能捡到城里见不到的珍贵药材,她是人见人爱的小天使。
与她相比,那个王家不爱说话的妹妹,成了阴郁孤僻的讨厌鬼。
与此同时,王妈妈的身患绝症,命不久矣。
王爸爸公司破产,负债累累。
直到夫妻俩意外死亡,他们的死亡,给月夕送来了巨大的赔偿金。
嘻嘻,爸爸妈妈那么爱姐姐,那姐姐就来陪我们吧。
画面外,屋外的鬼童不知何时进了门。
正蹲在地上,试图用尖利的鬼爪划破月夕的喉咙。
昏迷中的月夕脸上不断地闪过扭曲又恐惧的神情,仿佛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梦魇。
“你,乖一点!”
我拧眉冲着阴森森的小豆丁冷呵,手里把玩着纸符。
她唰的一下收回了小爪子,可怜巴巴的站到了墙角。
我沉吟片刻:“你不能杀她,事情还未结束。
况且,你要是杀了她,也会背上孽债。
我可以送你进她的环境,在哪里,她不会受伤。
你觉得如何。”
未等我说完,小鬼的头点成了色子。
她化作一道光钻进了月夕的眉心。
月夕的神情也变的更加痛苦。
直播间里,各路大神纷纷开始推测剧情。
所以说,是月夕导致王家人死亡的吗?
可结尾的地方,王家的小女儿还没死啊。
月夕也不是主动要害王家人的吧,怎么能把罪孽都算在她的头上呢?
她只是比常人更加幸运一点也说得过去啊。
10我在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悄悄的发了短信出去,随后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屏幕上。
“世间气运本为定数,德不配位,讲的便是拥有的气运远远多于自己所能匹配的。”
“那多出来的这些气运,又是哪里来的呢?”
“从水幕里可以看出,王家父母是有名的大善人,接济四方,他们少的气运,又去了哪里呢?”
“那玉佩,是她的护身符,也是她的夺运法器。”
“王家父母爱她,到死也不知道自己被夺走了气运。”
“无执无念的人无法于人世间停留,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化作恶鬼呢?”
“因为她……杀了我们的女儿!”
带着哭腔与愤恨的声音幽幽的在房间内响起。
人们这才发现,原来长颈鬼的背后,还连接着另一个头颅,那是女性。
“她杀了我最爱的女儿啊!”
王妈妈撕心裂肺的控诉着。
鬼怪本无泪,可此时,她的眼角却流露丝丝血痕,飘向了水幕。
画面,再一次转动。
父母死后,姐妹俩相依为命,两人成绩均是名列前茅。
只不过,小女儿靠的是刻苦努力,月夕靠的是旁门左道。
高考那天,她换了两人的气运。
她成了高考状元,小女儿却名落孙山。
她那样聪明,她捉到了月夕的马脚。
为了让她闭嘴,月夕把她从天台推了下去。
寒冬里,她摔断了腿,却依旧有微弱的气息。
路人被声音吸引,想要上前查看,却被一双手拦住。
“阿姨,那是我家的猫跑出来了。
你别靠近,它挠人可疼了。”
轻飘飘一句句话,断送了王佳暖活下来的可能。
鲜血从她嘴里涌出来,却又在脸颊上凝结成冰。
她死在了那个夜晚。
呜呜呜呜呜呜,她真的太坏了。
明明是他们把她从孤儿院里接出来,她却把恩人一家害的家破人亡。
呸!
恶毒的女人!
评论区那些说她不是故意抢人气运的那些,能不能长点脑子啊啊!
她可是玄学主播,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啊!
“嘘,她要醒了,大家帮我一个忙。”
我把食指竖在唇边,朝直播间的观众眨了下眼。
11月夕啊的一声从地上弹起来。
她双手紧紧的扣住喉咙,如干涸缺水的鱼儿一般,大口的汲取着空气。
她怨毒的眼睛盯着我:“你为什么不救我!
你不是道士吗!”
她发疯一样的冲我大吼着。
还真是欺软怕硬,柿子就挑软的捏。
可惜,我也不是什么善类。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怎么能说我没救你呢?”
这时,直播间的水军们也开始发力。
对啊,月夕大大,刚刚你晕过去,差点就要被那群东西杀死了。
是她捏了符咒才把你救下来啊。
这个大佬可厉害了,咻咻咻,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掉他们了直播间里七嘴八舌的说着,月夕终于从恐惧中慢慢脱离出来。
反应过来我现在是唯一一个能救她的人。
我食指敲敲桌面,问道:“你认识他们吗?
他们应该有生前的特征。”
“我……我怎么会认识他们啊,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害我啊!
我只是个普通的风水师,怎么会害人呢。”
死到临头了,月夕依旧在胡言乱语,隐藏自己的罪恶。
我玩味的看着她:“是吗?”
她嗫喏的张张嘴,又改口了。
“他们,可能是我的养父和妹妹吧但是我的养父是车祸死的啊,我的妹妹几年前就失踪了。”
“说不定是被骗到外面,死了!”
“他们一定是觉得我现在过得太好了,所以嫉妒我!
对,他们从小就虐待我,一定是这样的!
你快救救我啊,大师!”
月夕不断地重复着她的养父母有多么的恶毒,说到最后,竟然还流下几滴眼泪。
真是谎言说多了,连自己都信了。
我心里好笑,却还是和直播间的观众一起陪着她演戏。
只是大家的演技,略带浮夸。
有显眼包硬是要表现的,天哪,月夕大大好惨啊,怎么能碰上这种恶毒的家庭,抱抱月夕大大。
还有夹带私货的月夕大大,我觉得坏人就该吞一千根针,你觉得呢弹幕不断刷屏,主打一个重在参与,真情实感。
“月夕,我虽打退了他们,但是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况且,我看到还有不少的鬼气在往你的住所赶来。”
“你赶紧下山,前往人气多的地方,才能保护自己。”
1我的话让月夕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又撅了过去。
“好……好,大师我都听你的。”
月夕慌乱的往车库跑着,穿着拖鞋也不敢浪费时间去换。
可惜,随着车钥匙按下,黑色的车子毫无反应,彻底将她推入了绝望。
“大……大师,怎么办……”她抚着胸口吓得呼吸困难。
郊外野风阵阵,在她听来,怕不是都成了催命的符咒。
“怎么办呢,要不然你报警吧……”我心中好笑。
“报警,大师你说什么呢?
警察赶不过来的……况且、况且我也不能在这等死啊。”
她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讪讪地笑了几声。
“那你走下去吧”确是,包藏祸心的人又怎么会自投罗网呢。
“你、你开玩笑的吧。”
她目眦欲裂的等着我:“走出去!
我起码要走半个小时!”
我无所谓的摆手:“留下等死,或者搏一线生机。
月夕,你会怎么选呢?”
13月夕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她最终还是选择徒步走。
沿着我给她指的那条路。
只不过,她没看到,鬼泣森森的一家人,正在她身后,注视着她离开。
14刚下过雨的路并不好走,满是泥泞。
月夕一脚深一脚浅的在树林里行走,这是我给她指的小路。
林中时不时的传来古怪的叫声。
我让她按照指示牌走,可好久好久,她依旧没能走出森林。
“啊啊啊啊啊!
不、不可能!
这个地方我刚刚来过。”
窸窸窣窣的声音里,突然传来月夕惊恐的叫声。
她跌坐在地,指着一片布料,眼神里满是惶恐和不安。
“大师!
大师!
我在打转,我遇上鬼打墙了!
大师你快帮我!”
她满眼希冀的看着网络对面的我,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
“嘻嘻,月夕,你好好看看,我是谁呀。”
我咧起病态的笑容,朝着她打招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徐阳!
怎么是你!”
“你不是死了吗!”
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砰的一声把手机甩了出去。
镜头的角落里,她蜷缩在树下,无助的捂着耳朵。
狼狈极了。
“阿月,你怎么又把我扔掉了呢?
你这样的话,我就要把你留下来陪我了。”
我用极致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可她好像更害怕了。
“不……不,徐阳,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她在草丛里摸索着,又再一次将手机举到眼前。
眼里噙满了泪水。
“阿月你真的好漂亮啊,可惜,你杀我的时候是那样的丑陋。”
她盯着屏幕,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报警、你们帮我报警好不好!
对面的人想杀我!
帮我报警!”
她看到的,是评论区。
可惜,她要失望了。
嘻嘻嘻,阿月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阿月我那么爱你,你的要求我都会答应哦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快来陪我啊快来陪我啊陪我啊陪我啊陪我啊……15评论区血红色的字幕不断地刷屏,惊悚又恐怖、月夕在一次又一次的恐惧里逐渐崩溃。
她疯了一样的在树林里乱窜,可她跑不出去,就是跑不出去。
“阿月你别跑了,那把我埋在这里,你也留在这里陪着我,不好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闭嘴!
你已经死了,你凭什么要我陪你!
你不是爱我吗?
我求求你放了我啊我不该夺走你的气运,我不该剽窃你的研究成果,我错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那么爱你,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可是,你为什么要杀我呢?”
月夕扑倒在地上,鲜血从大腿处的伤口涌出。
“我不想、我不想杀你的!
是别人叫我杀你的!
是他们非要我杀你的啊!”
“你去找他们啊……呜呜呜呜嘻嘻,可是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诶,我只能找到阿月。”
“兀鹫山!
啊啊啊啊你去找他们啊!”
16月夕崩溃的嘶吼着,一群乌鸦在林中惊起。
随着最后一个音消散,天边微亮,警笛作响。
她就像看到了希望,不顾一切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狂奔。
“我杀人了!
我杀人了!
你们快把我抓进去啊啊啊啊啊啊,快把我抓起来!”
17月夕被带走了,可直播并没有结束。
毕竟,直播间的观众们还都一头雾水呢。
大佬!
呼呼呼,我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了,大佬可以讲讲徐阳的故事吗!
感觉也是个可怜人。
对啊对啊,憋死我了,没有血红文字特效的我,刚刚都不配说话!
大佬,王家人真的是鬼吗?
该不会是什么高科技投影吧。
好刺激!
妈妈诶,我围观了警察抓犯罪分子!
还有,兀鹫山上到底有什么啊?
为什么月夕会把你认成徐阳啊?
网友们就好像憋了一个世纪一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我无奈道:“好吧,我们讲究个做事情有始有终,就把故事给你们讲完吧。”
说着,我清清嗓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块醒木。
啪的一声!
“这话呀,还要从一个名叫玄阴的道人说起。”
18玄阴原名李兀,生在个贫困的家庭。
虽说贫困,却也是家里的独生子,父母疼爱,可他并不满足。
他恨自己的父母没钱,恨自己投胎不好。
他恨一切让他不幸的事情,却唯独不怪自身好吃懒做,不学无术。
一老道下山,算出李兀会害死父母。
却又认为儿时的李兀并未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不能一杀了之。
便将他带到山上亲自抚养。
长大了的李兀学会了伪装,他成了人人敬佩的大师兄。
师父一直认为,人从来不是天说了算,所以也真心觉得李兀不一样了。
可没有人知道,他私下研究夺人气运的邪术。
“凭什么只有我过的这么差!
我不服!
他们是我的手下败将,我夺走气运又如何!”
事情败露的那一天,李兀打伤了师父,一走了之。
他的密室里,尸山血海。
我就这样看着,看着疼爱我的师父,一夜老了十岁。
我们以为他消失了,可过了十几年,世上又出现了夺人气运的现象。
是月夕对不对,月夕就是李兀的爪牙!
一丘之貉!
弹幕上有人抢答,我点点头:“没错,可他们不算一丘之貉,更应该说,他们也是一样的可怜人。”
19这个世界上,有人幸运,就会有人不幸。
世人常说,爱笑的人都很幸运。
也有人反驳,只有幸运的人才爱笑。
有人生来不幸,却依旧愿意把被风雨吹倒的花朵扶起来。
在他蹲下的那一刻,他会嗅到雨后花的芬芳。
有人不幸,他却将魔爪伸向了更弱者。
他很可怜,那他就比别人更可怜。
王父王母爱着月夕,徐阳也爱着月夕。
“月夕认为自己不幸,所以掠夺他人气运。
可无条件付出的父母和始终支持她的爱人,怎么能说是不幸呢?”
评论区寂静无声,只有右上角不断浮动的人数显示着直播间里蹲着很多人。
嘻嘻,大姐姐,我喜欢你。
突兀的评论出现在屏幕上。
熟悉的字眼唤起了网友的记忆。
那那个爱说嘻嘻的小女孩呢?
她真的存在吗?
“她存在吗?
这世上机缘巧合,能成为鬼的人才有几个。
那当然是你认为她存在,她就存在。”
“至于月夕为什么会把我当成徐阳,那你们就当成心理暗示好了。”
“我们都要当国家的好公民哦!”
说着,我冲着直播间的众人比了个加油的动作。
弹幕里有许多人想要我定期直播解惑。
可是,生命的魅力就在于不定数啊,圆周率被除尽的话,这个世界又有什么意思呢?
0阴暗的监狱里,我见到了李兀。
他穿着囚服,双手被束缚着,毕竟没有谁能够赌一个风水师的手能够老老实实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好像都没有变老。
“真是个废物,那么拙劣的演技,都能被骗到。”
他眼神仿佛淬了毒的毒蛇,紧紧咬住的牙冠显示着他对月夕的恨意。
“心中带着愧疚和恐惧,不需要精湛的演技,就可以从内攻破。”
“哼!”
李兀不屑的把头撇到一边。
他脸上,还有小时候为了保护我而被划出来的伤口。
“这些年,你开心吗?”
“我当然开心!
没有抛弃我的父母!
没有管教我的师父!
我有钱!
我有很多很多钱!”
“我凭什么不开心!”
我摇摇头,递给了他一块绿豆饼。
师父做的绿豆饼。
“我记得李兀哥哥肠胃不好,吃不下饭,师父就会做绿豆饼种豆子,磨豆子。
山上没有驴,他就自己磨墨。
因为,你最喜欢绿豆饼。”
“还有,你叫李兀啊,李兀、礼物。
他们从来都把你当成最宝贵的礼物。”
李兀不再和我说话,就那样静悄悄的把自己隐藏在阴暗的角落里。
他后悔了吗?
我不知道。
他是从一而终的坏吗?
我也不知道。
或许,我们也应该反思。
有些爱,不仅要做出来,更应该说出来。
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呢?
1月夕的郊外别墅。
我敲了敲门,门开了,是那个矮小的身影。
“明明十八岁没得,怎么把自己变成个糯米团子呢?”
我捏捏她的脸,好笑到。
“哎呀,大的身体很耗费法力的!
也就是今天中元节,要不然,我高低给你变个婴儿看看。”
黑漆漆一团,气鼓鼓的噘嘴歪头。
“好的,长了毛的霉豆腐。”
她气不过,要跳起来打我膝盖,却被我一只手按了回去。
“王佳暖,走,我带你去找爸爸妈妈。”
“他们刚刚结婚,你现在去,刚刚好。”
我拉着小女孩,一步步的向着光门走去。
我拉着她,她抱着两个娃娃,一男一女两个布娃娃。
王佳暖的命格很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是衣食无忧,父母疼爱。
我算的出她的命。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月夕,是她的变数。
算命、算命,可命又该怎么算的出来呢。
今天明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变换。
我师父跟我说,现在就是最好的安排。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