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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视线，裴煜仿佛有些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两步。
“望舒，我看到你把我曾经给你的东西全部扔了，既然你不要，那能不能卖给我？”
他抬眼看向我。
我满脸冷漠。
“裴先生，这些东西都是垃圾，不值得你花大价钱回收。”
“我和我的丈夫还要忙，还是请你先离开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裴煜的眼尾似乎红了。
“我们真的要生分到现在这个地步吗？望舒，我只是想要靠近你一点，你为什么非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沈季川侧身挡在我面前。
“这位先生，我妻子和你不熟，请你不要胡搅蛮缠。”
裴煜阴沉的余光扫了他一眼。
“不熟？我和望舒曾经可是夫妻，要不是我们离婚了，轮得到你来插足？”
这话说的难听。
要让我觉得恶心。
我冷冷看向裴煜。
“你有什么资格说季川插足？当初那段婚姻不是你主动放弃的吗？需不需要我帮你回想一下你当时对我做过什么事情？”
在精神病院的日日夜夜，我都痛苦的恨不得去死。
可是裴煜不让。
在他的命令下，医生把我关进没有一丝光亮的小房间，吃喝拉撒全部在里面。
我就像是从人退化成了畜生。
只要稍稍反抗。
就会被电击。
有时候，裴煜会带着林婉婉来欣赏我的惨状。
看到我身处肮脏杂乱的小房间。
他眼中甚至有释然闪过。
“望舒，原来被摘下来的月亮圆不过如此啊，你看看你现在，和曾经的我有什么区别？”
“如果不想继续受折磨，就快点签下离婚协议。”
那个时候我的精神已经有些恍惚了。
可是内心深处我却始终记得不要让裴煜如愿。
所以我继续忍受着旁人不能忍受的痛苦。
我要拖死他们。
看我不配合。
裴煜冷笑。
“既然你骨头这么硬，那我也只能让医生加大治疗力度了。”
后来。
每天迎接我的是无止尽的殴打。
他们用冷水冲洗我的身体，给我喂狗吃剩的东西。
直到林婉婉怀孕，他等不了了。
抓着我的手，强硬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他用文件拍了拍我的脸颊。
“望舒，这是你欠我的，要不是你，我和婉婉不会分开这么久。”
那一段时光。
真是地狱一样的日子。
现在想起来，我都还会心悸不已。
害怕自己一睁眼，又回到了那个漆黑，肮脏的小房间。
或许是我眼中的冷漠和疏离刺激到了他。
裴煜向来挺直的脊背微微弯了一些。
“望舒，当年的事情，我可以向你道歉，是我做的不对。”
“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对不对？”
伤害了我。
转过头来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说要重新开始。
真是不可理喻。
我没有再去理他。
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保安的电话。
“喂？您好，这里有人骚扰住户，麻烦你带人上来一下。”
裴煜怔怔站在原地。
声音低哑。
“望舒，我真的只是想要补偿你而已，你今天不想要看到我，那我以后再来。”
“以后也别来，我现在过的很幸福，如果你有良心的话，就不要再来骚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