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渊将车开到一条小街，停好车，对我说：“到了。”
推门下车，是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这是……我们之前挤地下室的那条街？
季渊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说道：“这是我们以前住的地方，我身无分文穷困潦倒那几年，是尔尔陪着我。
我们有米吃饭，没米喝粥，直到我们公司慢慢走上正轨，生活才有所好转。
尔尔跟着我吃了很多苦，可我还没来得及和她好好享受幸福的日子，她就离开了。”
“你未婚妻怎么走的？”
为了气氛不至于那么尴尬，我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
“胃癌晚期。”
“哦……你跟尔尔真的很像，你平时的言行举止都很像她，要不是你们长的不一样，我甚至都以为是尔尔来了。”
强压住内心的酸楚，我倔强地说道：“我不是她。”
季渊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人死怎么可能复生呢，我大概是疯了。”
说话间被他领到了一间饭店门口，“我和尔尔以前手上有余钱的时候喜欢来这里吃饭。”
他对我做了个请的动作：“陪我吃个饭吧。”
我们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坐下，季渊点了几个菜，其中一个是红烧狮子头。
他自顾自地说道：“以前尔尔最喜欢吃这里的红烧狮子头。”
饭店老板自门外进来，我认得出他是饭店之前的老板老张。
老张看到我们，走了过来。
“阿渊，好久不见了！”
老张熟络地跟季渊打着招呼，目光扫在我身上，“这是……新女朋友？”
季渊笑了笑，不作回答。
老张识趣地转了话题：“想吃啥，老样子？”
“我们已经点好了。”
“噢，那行，你们慢慢吃，我先忙去了，有空一起吃饭。”
老张摆摆手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