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飞针走线的本事。
娘,您教我刺绣,说女子当以柔克刚。
可这世道,柔,只会被践踏成泥。
从今往后,女儿要用这最柔的丝线,做最利的刃。
“大小姐!大小姐您怎么样了?”
一个焦急的声音伴随着踉跄的脚步声靠近,是李嬷嬷,母亲的陪嫁丫鬟,如今宫里唯一还护着我的人。
她颤抖着手想扶我,却不知该碰哪里才好。
“老奴这就去请太医!这就去!”
我拉住她的衣袖,声音嘶哑:
“不必了......他们,不敢来的。”
“总要试一试啊!”
李嬷嬷的声音带着哭腔,“您这伤若不及时医治,怕是......怕是......”
她没再说下去,只是重重磕了个头,转身就冲进了瓢泼大雨中。
我在黑暗中静静等待着。
就在这时,一个温热湿润的小舌头轻轻舔着我的脸颊,带着小心翼翼的安抚。
是我养了多年的小狗雪球,母亲去世前留给我的唯一活物。
它钻进我怀里,发出细弱的呜咽声,仿佛在为我哭泣。
我搂住这仅存的温暖。
雨声淅沥,时间一点点流逝。
听到门外宫女太监说太医院门外跪在一个怎么都打不走的老奴。
雪球不安地在我怀里拱动,发出细弱的呜咽。
我心里着急,当我凭着记忆淋着雨摸索到殿门外时,终于听到了那熟悉的、踉跄的脚步声。
“嬷嬷?”我朝着声音的方向伸出手。
一双冰冷湿透的手立刻握住了我,李嬷嬷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大小姐,您怎么出来了?这雨天路滑,您眼睛又不方便......”
我触到她冻得发紫的嘴唇,摸到她额头上磕破的伤口,还有那身湿透的衣裳。
“傻嬷嬷......”我的喉咙发紧,“你何必去求他们,任他们折磨?”
“不,不傻!”
李嬷嬷突然兴奋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珍重地塞进我手里。
“大小姐您看,虽然太医们都不敢来,但有个小医官偷偷塞给了老奴这个!说是镇痛良药,能让您好受些!”
她扶着我往回走,语气轻快得像个孩子:
“老奴跪着的时候就想,就算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