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暧昧眨眼。
我却只觉得,浑身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凉的发寒。
因为,我清楚的记得。
商扶砚的书房是他最看重的地方。
三年陪伴,哪怕处处离不得我,他也从未让我踏进一步。
宋献音如今说是我让他破了例。
可真正让他打破规矩、心甘情愿妥协的人。
从来都不是我。
指尖微微蜷缩时,我明白。
我应该当断则断,即刻转身离开。
可商扶砚一句“明日提亲”像一颗石子,在我心口漾开圈圈涟漪。
让我重新抱上了不切实际的希冀。
所以,当他回头道出“跟上”时。
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动了。
像被无形的线牵引,跟在了他们身后。
我不觉得自己如宋献音嫌弃的那般差劲。
也想为自己的喜欢争一争。
可抬眸望去时,我愣住了。
和往前一样,商扶砚一身青衫如松,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
唯有身旁的宋献音像一团热烈的火焰,让他眼底多了一丝鲜活的人气。
男人唇角从未出现过的笑意入眼时,父王从前说的话在耳边响了起来。
“海棠,莫说父王是棒打鸳鸯。”
“实在是殊途同归之人不合适在一起。”
“你与商扶砚皆性清冷。”
“只有配上热烈的火,才会鲜活。”
那时,我只当父王不懂我的心意,不相信商扶砚的为人。
可如今看着眼前这幕,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
酸涩到让耳畔听不清一切,脚下也没了意识。
而再回神时,我已经走进了那座我从未踏足过的书房。
如商扶砚一样,这里陈设雅致,干净到不染一丝尘埃。
心浮动的瞬间,我坐在角落用指尖摩挲着椅面的纹路。
安静到没有存在。
宋献音却像进了新奇的乐园,眼睛转个不停。
来之前,她明明说只是想瞧瞧商扶砚看的书。
可在商扶砚提笔处理书院学生作业时。
她却悄悄绕到案台旁伸出手指点进砚台墨汁,调皮地去拨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