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妈妈……你还好吗？”
玻璃窗对面，女儿双眼哭地红肿，声音都有些哽咽。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喉咙猛地发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说的凶手，是你五岁的女儿？”
“她杀了你老公，这个继父？”
顾律师虽然震惊，但也没忘了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询问，
我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他，摇了摇头。
我五岁的女儿，绝对不可能是凶手。
我对上女儿担忧的眼睛，温声询问，“告诉妈妈，谁叫你来的？”
女儿眼神飘忽，支支吾吾地说，“妈妈……有个黑衣服，戴面具的人，
说只要我答应他，给你带一句话，就可以让我，脱开爷爷奶奶监视，
来见你。”
我眉头不禁皱起，凶手，还是太小心了……
“宝贝，答应妈妈，离那个人远点，他是坏人。”
我担忧地向女儿嘱咐。
顾律师有些着急，直接走到玻璃窗那头，蹲下身询问女儿，
“那个人，让你给你妈妈，带什么话？”
女儿眨巴着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他，似乎在问我，“能不能告诉他？”
我笑着朝女儿点了点头，“这位叔叔，是妈妈的律师。”
女儿垂下头抠着衣角，有些局促道，“妈妈，我想先跟你说，我不信你杀了爸爸。”
“我们以前，分明是很幸福的一家人，你不可能为了一束花，杀了爸爸。”
“那个人……让我给妈妈带话说，‘万圣节糖果花束，明年还想收到，就告诉大家。’”
听到这句话，我和顾律师的脸色骤变，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指尖不自觉掐进肉里，我猛地站起身，焦急地嘱咐女儿，
“这阵子，你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女儿有些不知所措，眼看着探视时间就快到了，
“妈妈，那个人，是不是杀害爸爸的凶手？”
我痛苦地闭了闭眼，“是。”
女儿眼神顿时狠戾起来，“妈妈，那我去替你和爸爸，杀了他！”
说着，女儿就要朝外跑去，我赶忙给顾律师丢去一个眼神。
顾律师立刻反应过来，将女儿拦住，抱了回来。
“顾律师，还记得我跟你说，需要你再帮我，做一件重要的事吗？”
他点了点头，严肃回道，“你说，我尽全力。”
我神色一沉，“明天就是庭审，凶手想威胁我，今晚肯定会找到我女儿。”
“他一定会用我女儿，威胁我，凶手很了解我们一家。”
“我公婆家也不安全，不，是最不安全的地方，算我求你，把我女儿保护起来。”
“另外，再冒险帮我去一个地方，我保证，凶手都罪行远不止杀人，背后的一切，
足以让你，升到正高级律师，甚至，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名号。”
顾律师面露犹豫，我明白，他在权衡，要不要拿上性命赌。
我紧张地看着桌面上的沙漏，只剩两分钟的探视时间了，终于，他开口了，
“我答应你。”
还没等我松口气，他严谨地抓出了，我情急计划下的漏洞，
“可是许薇，有我的保护是不够的，你女儿还是不够安全，我们告诉警方吧。”
“让他们保护一下你女儿。”
我焦急地刚要出声拒绝，他像是早就知道我要说什么，
抬了抬手示意我坐下，冷静，“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怕打草惊蛇。”
“我们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我会尽力和警方沟通，好配合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