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押7号。”
“我押5号。”
许樱忽然拔高声音,“这方面岁欢是专家,岁欢,你押7号泥地王,还是5号短途王?”
赵岁欢一个白眼送给她,“押跟你不一样的号。”
许樱一个冷嗤回击。
大家纷纷开始下注,他们玩的是最直接的独赢玩法,即押中当场赛事中跑第一名的马匹就是获胜。若押中,根据赔率计算收益,若未中,投注金额无法返还。
越是简单的玩法,越刺激。
赵岁欢也在5号和7号之间犹豫。
凌汀提醒她,“赌马就是赌博,被你小舅发现,小心停了你的卡。”
赵岁欢缩回了指向“投注”的手。
可是,她既然坐上了这个黄金席位,或输或赢总得有所动作。
赢了,固然开心。
输了也无所谓,反正她输得起,重要的是有面子。
凌汀看着她左右摇摆的样子,忽然明白了赵熙靖的良苦用心,赵岁欢意志太不坚定,太容易被身旁的人影响,确实需要有人及时扫清她身边的苍蝇。
所以,她干脆帮她做决定,“赌博是风险最高的投资,风险远远大于回报,这种投资就不该投,不能投。”
如果早知道是赌马,她在电话里就会阻止她。
他们这帮人最不缺的就是钱,可一旦染上赌瘾,金山银山都不够输。
凌家之所以坠落得这么快,跟她爸年轻时染上赌瘾也有关。
“我少买点,输了也没事。”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你现在少买点,慢慢就会越买越大,输了想赢回来,赢了想再赢,没有尽头的。”
“就一把,就一把。”
“啪”的一下,凌汀把她的手机按在桌上,“我现在站你小舅,你就该好好管教。”
“汀汀,你三句不离我小舅,你受他蛊惑了。”
“……”
许樱一直在关注这边,看到凌汀和赵岁欢起了争执,她立刻过来煽风点火,“这不叫赌博,这叫游戏。岁欢,你用自己的钱,跟这位凌小姐没关系吧?!”
江星絮下完注,把手机一收,“多大点事儿,搞这么费劲,玩不起就别玩。”
许樱走上前,挥掉凌汀的手,将手机挪给赵岁欢,催她下注,“马上开场了,快点快点。”
这是凌汀最担心的情况,岁欢耳根软,容易受挑唆,而她又不能像赵熙靖一样强制命令她,只能尽量劝说、引导。
至于赵岁欢听不听她的话,她没法左右。
许樱:“岁欢,她是沾了你的光才能进场,你何必听她的?她是你的跟班而已,放在古代,就一丫鬟。”
赵岁欢拿起手机,就在大家以为她要下注时,她忽然站起身,还拉起了凌汀,手挽着手往外走,“我看到江星絮丫鬟的脸就反胃,走,我们去骑马。”
众人错愕。
许樱更是气炸了肺,竟然骂她是丫鬟。
后面准备了一轮又一轮的游戏,先引赵岁欢入局,再引凌汀入局,赵岁欢血厚无所谓,凌汀撑不过三轮。
一个无家世无后台又身负巨债的人,看赵家还要不要这种儿媳妇。
可惜,计划没得逞。
开赛铃响,闸门开,赛马冲出闸口,风驰电掣。
席位上沸腾了。
最终,4号第一个冲过终点,成了最大的黑马。
席位上又一片哀嚎,什么泥地王短途王,都是废物。
赛马就是一种赌博。
十赌九输。
她们在赛马场输惨了,但碍于面子,一个比一个爽,主打一个开心。
江星絮和许樱足足输了两百多万。
江星絮买得凶,许樱跟着买,好姐妹手拉手一起输。
原本为凌汀设的局,结果,自己输了个精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