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书火急火燎地敲开我家的门。
“方城，你这回真是太过火了！”
“就因为你这一闹，沈秦差点做出什么傻事来。”
“你在网上澄清，说那结婚证是伪造的。”
“然后再去医院给沈秦道个歉！”
我抽回自己的手，眼前的她变得越来越陌生。
“我不会去的，真的假不了，她既然选择高调当小三，就要为今天的下场付出代价。”
我冷淡地回应道。
白语书听我这么说，急得原地踱步，接着又开始跟我讲感情。
“方城，旭旭还那么小，他需要一个完整的童年。”
我不禁冷笑：“为了他所谓的完整童年，就得牺牲我吗？
凭什么？”
“那咱们就离婚吧！
“随后，沈秦给她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白语书匆匆离开了。
我瞥见一旁手机上直播间的观众数已破万。
自从我发布那张结婚证书之后，超市老板就拜托我开直播卖卖超市里的东西。
屏幕上弹幕还在不定滚动着。
“这贱男渣女真是绝配，看着就恶心！”
“这种渣女还留着过年？”
一时之间，舆论风向完全变了。
沈秦的账号因举报被封，而白语书的公司也因为她的丑闻，合作伙伴纷纷解约。
我接连寄了几份离婚协议书给她，就等她签字了。
听说沈秦受不了压力，带着孩子消失了，临走还顺手卷走了白语书的一部分财产。
正当我忙着打包行李时，白语书回来了，她从背后抱住我：“方城，对不起，这段时间，我对你太……”我用力挣脱开：“白语书，你还有没有廉耻心？
人跑了，就想回来找我当备胎吗？
你以为我是开垃圾场的吗？”
白语书低着头，一言不发，任由我各种骂她。
“方城，能不能等到冷静期过了，咱们再谈离婚的事？”
她低声恳求，“我有信心会让你回心转意的。”
她口中的“回心转意“，不过是每天接送我上下班，早上准备好早餐，比如那天早上递给我一个豆沙包，说：“方城，我记得你爱吃这个。”
我望着那只包子，迟迟没有伸手，最终我笑了笑说：“我对豆沙过敏。”
她的手悬在半空，满脸愧疚：“对不起，方城，我忘了。”
一个记得我豆沙过敏十年的人，却在短短几个月里忘掉了我的所有喜好。
“方城，你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说一直想去的巴厘岛吗？
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她小心翼翼地说。
我答应了，因为我知道，这是我们度过的最后时光了。
飞机上，我看着窗外陌生而美丽的风景，这是我曾经求都求不到的。
我们结婚之前工资都不算高，那会儿我们在简陋的出租屋里畅想未来，她拉着我的手说：“方城，等我们有钱了，我们一起去巴厘岛吧，坐飞机去。”
后来她事业平步青云，而我辞职回家照顾她。
她的承诺却给了别人。
我在她的手机里，看见了和沈秦一起去巴厘岛的照片，两人抱着小孩，笑容满面，像真正的一家人。
那一刻，我明白，有些梦，终究只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