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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你在胡说!”
许凤琴脸色惨白,疯狂地摇头。
“大师说了,这是千年难遇的麒麟格!是富贵冲天的命!”
“你懂什么!”
陆建邦看着执迷不悟的妻子,眼中最后温情消失殆尽,只剩下厌恶。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你拜的那些‘大师’,烧的那些‘高香’,花了家里多少钱?”
“公司账上的流动资金,全被你拿去当了‘香火钱’!家里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你心里没数吗?”
“我辛辛苦苦在外面跑业务,你在家里散尽家财!现在还要害死我的儿媳和孙子!”
“许凤琴!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这个毒妇!”
陆建邦指着她的鼻子,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们离婚!马上就离!我陆家没有你这种愚昧无知、草菅人命的女人!”
“我已经受够你了。”
许凤琴瘫坐在地上,颜面扫地,却依旧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是你!是你们!是你们合起伙来破坏了我的麒麟孙的命格!”
她突然指向科室主任和旁边的医生护士。
“还有你们!都是你们的错!如果你们乖乖等到三点,什么事都不会有!”
她疯了一样地嘶吼着,丑态毕露。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红灯“啪”地一声熄灭了。
我被推了出来,脸色白得像纸,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紧接着,一个护士抱着一个保温箱,快步走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小小的箱子上。
主刀医生摘下口罩,无奈地走到陆建邦面前,声音沉重。
“家属,我们尽力了。”
“产妇因为大出血引发了弥散性血管内凝血,虽然命保住了,但子宫已经切除,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
陆昭衍的身体晃了一下,勉强站稳。公公直接背着手,转过身叹气。
医生顿了顿,看向那个保温箱,眼中满是惋惜。
“孩子……因为长时间重度缺氧,造成了不可逆的脑损伤。”
“虽然抢救过来了,但以后,很大概率会是重度脑瘫,伴有严重的运动和智力障碍。”
“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许凤琴呆呆地看着那个保温箱,看着那个她心心念念、不惜一切代价要换来的“麒麟孙”。
“不,这不是我的麒麟孙。这不是!”
她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向那个保温箱。
“把这个废物给我扔了!他不是我的孙子!”
“你给我站住!”
陆建邦一把拽住发疯的许凤琴,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还嫌害得我们家不够惨吗!”
许凤琴被打得摔倒在地,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她捂着脸,看着被护士紧紧护住的保温箱,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她没有丝毫悔改之意,反而将所有的过错都迁怒于我。
“都怪那个扫把星!是她命贱!福薄!承受不住我们陆家的富贵命!”
“我就知道她是个祸害!从她进门那天起,我们家就没顺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