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开局乞儿,逆袭称帝!


巨鹿郡的黄土被血泡透了,一脚下去,能没过脚面。

广宗城像个被打烂的蚁窝,残垣断壁冒着黑烟,焦臭味和尸臭混在一块,顶风都能臭出十里地去。黄巾贼的尸首和官军的尸首搅和着,铺满了城墙根,苍蝇嗡嗡地聚成黑云。

“靖难军”的大纛插上广宗残破的城头时,最后的抵抗也咽了气。

黄霸天踩着粘稠的血泥,走上城楼。远处,还有零星的追杀声。邹靖和张郃带着骑兵,正像撵兔子一样追砍着溃散的黄巾残兵。张二狗带着人,在尸堆里翻捡着值钱的东西,偶尔给没断气的补上一刀。

脑中的数据流冰冷地刷新着战果。

击溃黄巾主力(张梁部)

斩杀地公将军张梁

占领广宗城

缴获:巨量(具体数字统计中)

兵力损耗:战兵-1800,辅兵-3500

伤亡不小。黄巾最后那波反扑,带着股疯劲,像是知道自己死定了,要拖几个垫背的。

但赢了。赢得彻底。

黄霸天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扶着垛口,望向南边。打下广宗,巨鹿郡就塌了大半边。再往南,就是张角老巢所在的下曲阳。

“主公。”沮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疲惫,还有压不住的兴奋,“初步清点,广宗城内粮草,足够我军一年之用!另有金银绢帛无数!那张梁搜刮的民脂民膏,尽入我手!”

黄霸天没回头:“降卒多少?”

“不下三万,皆是青壮…”沮授语气谨慎起来,“只是…黄巾贼寇,习性已坏,恐难驯服…”

“打散,编入苦役营。修城墙,挖壕沟,运粮草。敢闹事,杀。”黄霸天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是。”沮授应下,稍一迟疑,又道,“还有…城中百姓,饿殍遍地,是否…开仓放粮,以收民心?”

“放。”黄霸天道,“按户发放,每日定量。敢哄抢者,杀。让那些百姓看着,他们的活路,是我给的,不是黄巾给的。”

“主公英明!”沮授心悦诚服。恩威并施,这才是枭雄手段。

正说着,一骑快马疯了一样从南边冲来,马蹄子都快刨出火星子了。马上骑士冲到城下,几乎是滚下来的,嘶声大喊:“主公!急报!南边!南边来了!”

黄霸天眸光一凝。

那斥候连滚爬爬上城楼,脸色煞白,气喘如牛:“下…下曲阳!张角…张角病死了!黄巾内讧,人公将军张梁压不住场面,各部渠帅抢粮抢女人,自己打起来了!”

消息如同炸雷,在城头几个将领耳边响起。

张角死了?黄巾内乱?

“天助主公!”邹靖刚好回来,听到此言,大喜过望,“此时南下,必可一举荡平黄巾!”

张郃也点头:“机不可失!”

连沮授都面露激动:“黄巾主力尽在广宗、下曲阳,如今广宗已破,张角身死,贼众必溃!主公,当速发兵,席卷冀南!”

所有人都看向黄霸天。

黄霸天却沉默着。他看向南边,目光似乎穿透了焦土和烽烟。

张角死的太是时候了。巧合得让人生疑。

地底那心跳声,这几日格外躁动,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兴奋?

他缓缓开口,声音压住了所有的激动:“整军。休整三日。”

“主公!”邹靖急了,“兵贵神速啊!万一…”

“没有万一。”黄霸天打断他,“疲兵南下,是去送死。让下曲阳再乱一会儿。让他们多死点人。”

他转身,走下城楼:“三天。三天后,我要看到一支能杀人的兵。”

命令就是铁律。无人再敢多言。

三天里,广宗城像个巨大的伤口,在粗暴地愈合。降卒被鞭子驱赶着清理尸骸,修补城墙。粮车从仓库里拉出来,架起大锅熬粥,发放给饿得皮包骨头的百姓。军士们擦拭兵器,修补甲胄,吃饱喝足,眼里的凶光又亮了起来。

黄霸天亲自巡视军营,所过之处,士兵无不挺直脊背。他的凶悍和胜利,就是最好的士气。

第三天黄昏,大军开拔。

不再是疲惫之师,而是一股吃饱喝足、磨利了爪牙的黑色洪流,沉默地向南席卷。

越靠近下曲阳,景象越是惨烈。废弃的村庄,被洗劫一空的田地,路边倒毙的尸首无人收敛,甚至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惨状。黄巾溃兵和土匪像蝗虫一样扫过一切能吃的的东西。

偶尔遇到小股黄巾,根本无需黄霸天下令,前锋部队就像饿狼扑食般冲上去,砍瓜切菜般将其歼灭,顺便搜刮掉最后一点粮食。

第五日,前锋抵达下曲阳城外二十里。

探马回报的情况,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下曲阳城外,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混乱的战场!数支打着不同旗号的军队正在互相厮杀!有黄巾残部,有关东联军的旗号,甚至还有西凉军的影子!

曹操、孙坚、公孙瓒、袁绍…关东诸侯的兵马,竟然已经抢先一步到了!他们显然也没想到黄霸天来得这么快,正和黄巾溃兵以及彼此之间杀得难解难分,都想抢先冲入下曲阳,抢夺剿灭黄巾的首功和那传说中的“天公将军”遗产!

“妈的!这帮龟孙来得倒快!”张二狗骂骂咧咧。

邹靖脸色凝重:“主公,局势复杂,诸侯联军势大,我们…”

黄霸天举起手,止住他的话头。他极目远眺,看着那片混乱的战场,看着诸侯联军那些衣甲鲜明的旗帜,嘴角慢慢扯出一个冰冷狰狞的弧度。

来的好。

正好,一锅端了。

“传令!”

“全军突击!”

“不分黄巾诸侯!”

“挡我路者——”

“死!”

命令如同惊雷炸响!

早已蓄势待发的靖难军,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轰然爆发!以黄霸天亲自率领的骑兵为锋矢,如同一柄烧红的铁凿,毫不留情地狠狠撞进了那片混乱的战场!

谁也没料到这支突然从背后杀出的生力军如此凶悍!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正在厮杀的各路兵马瞬间被打懵了!

黄巾溃兵首先崩溃,哭喊着四散逃窜!

关东诸侯的军队也措手不及!他们正在和黄巾以及其他诸侯勾心斗角,互相提防,哪里想得到背后会杀来这么一支煞气冲天、见人就砍的军队!

“哪里来的兵马?!”

“是幽州军!黄霸天的人!”

“疯了!他们连我们都打!”

“顶住!快顶住!”

混乱!彻底的混乱!

曹操试图稳住阵脚,派曹仁率部迎击,却被黄霸天亲自冲阵,一拳将曹仁砸落马下(重伤昏迷)!青州兵瞬间溃散!

孙坚挥着古锭刀死战,被张郃带兵死死缠住!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试图迂回,却被靖难军的强弓硬弩射得人仰马翻!

袁绍在中军看得目瞪口呆,惊怒交加:“黄霸天!安敢如此!!”

回答他的,是更加猛烈的攻击!

靖难军的士兵如同疯虎,根本不管对面是谁,只要不是黑甲,挥刀就砍!他们刚经历了广宗血战,又休整充足,正是杀气最盛的时候,加上黄霸天身先士卒、悍不畏死的冲锋,战斗力恐怖至极!

诸侯联军本就各怀鬼胎,互不统属,被这突如其来的背后猛击彻底打乱了阵型,各自为战,甚至互相践踏!

战场彻底变成了一锅滚沸的粥!

黄霸天目标明确——直冲下曲阳城门!

他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根本没有一合之敌!金刚不坏之躯让他完全无视流矢和普通刀剑,拳头、马蹄就是最恐怖的武器!

“拦住他!快拦住他!”袁绍在中军气急败坏地大叫。

颜良文丑同时冲出,一左一右夹击黄霸天!

“主公小心!”张郃惊呼。

黄霸天狞笑一声,不闪不避,迎着颜良的大刀撞上去!

铛!

大刀砍在肩甲上,火星四溅!黄霸天身形只是一晃,反手一拳砸向颜良面门!

颜良骇然偏头,拳风擦过耳际,带走一片皮肉,火辣辣地疼!

文丑的长枪趁机刺到,直取黄霸天后心!

黄霸天像是背后长眼,回身一脚踹在枪杆上!

文丑只觉一股巨力传来,长枪几乎脱手,虎口崩裂!

电光石火间,黄霸天已经夺过身边一名敌军的长矛,左右横扫!

颜良文丑被逼得连连后退,心中骇然!这人…是怪物吗?!

就这么一耽搁,黄霸天已经冲破阻拦,率着亲卫骑兵,冲到了下曲阳城下!

城头还有零星的黄巾在放箭,但早已不成气候。

“撞门!”黄霸天厉喝!

士兵推着临时赶制的撞车,轰隆隆地撞击着城门!

而此时,身后的诸侯联军终于从最初的混乱中勉强回过神来,试图重新组织攻势,却被邹靖、张二狗等人带兵死死缠住!

城门在一声巨响中破裂!

黄霸天一马当先,冲入城内!

城内更是一片狼藉,溃散的黄巾还在抢劫、放火。

“张梁在哪?!”黄霸天抓住一个吓傻的黄巾溃兵,喝问。

“…府…府衙…”

黄霸天扔开溃兵,直扑城中心府衙。

府衙大门洞开,里面一片混乱,几个渠帅正在为几箱珠宝互相砍杀。看到黄霸天冲进来,顿时红了眼,嗷嗷叫着扑上来。

黄霸天拳打脚踢,瞬间将几人打爆成血雾!

他冲入后堂。

只见一个穿着黄色道袍、形容憔悴的中年人(张梁),正手持宝剑,对着一个躺在榻上、早已气绝身亡、身穿九节杖鹤氅的老者(张角)痛哭流涕。

听到脚步声,张梁猛地回头,看到煞神般的黄霸天,眼中闪过绝望和疯狂:“狗官!毁我太平道!我跟你拼了!”举剑刺来!

黄霸天随手一拍,宝剑飞脱,另一只手直接掐住张梁的脖子,将他提离地面。

“你大哥留下的东西,在哪?”黄霸天声音冰冷。

张梁四肢挣扎,脸色紫红,喉咙里发出嗬嗬声。

黄霸天脚下踢到一样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卷用黄色锦缎包裹的陈旧绢帛,旁边还有一个打开的空玉盒,盒内似乎原本装着什么丹药,此刻只剩一点残渣。

他脚尖一挑,将那卷绢帛挑起,抓在手中。入手沉甸甸的,透着古意。

张梁看到绢帛被夺,眼中闪过极度的惊恐,挣扎得更厉害了。

黄霸天手指用力。

咔嚓。

张梁的脑袋歪向一边,没了声息。

黄霸天像扔垃圾一样扔掉尸体,展开那卷绢帛。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古怪文字和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修炼法门,却又透着邪异。最后几页,则记录着一些地脉走向、星象卜筮之术,言辞晦涩。

太平要术?

黄霸天眉头微皱。这东西…似乎和他体内的力量,隐隐有某种呼应。尤其是其中关于“地煞”、“淬体”的部分。

就在这时——

轰隆!!!

整个下曲阳城猛地剧烈震动起来!如同地龙翻身!

府衙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城外,传来联军士兵惊恐万分的尖叫!

“地裂了!地裂了!”

黄霸天冲出府衙,只见城外大地之上,一道巨大的、深不见底的裂缝凭空出现,正在疯狂蔓延!裂缝之中,喷涌出浓郁的黑气,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嘶嚎声!

那黑气…和之前在并州地穴感受到的,同源!但更加恐怖!更加庞大!

裂缝正好出现在诸侯联军和靖难军交战区域的中间!

无数士兵猝不及防,惨叫着跌入深渊!联军和靖难军都被这天地伟力般的恐怖景象骇得魂飞魄散,厮杀戛然而止,纷纷惊恐后退!

黑气之中,隐约有无数扭曲恐怖的影子在蠕动,试图爬出!

黄霸天脑中那地底的心跳声疯狂擂动!咚!咚!咚!一声声,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狂躁和兴奋!

手中的《太平要术》绢帛,竟然微微发烫!

他猛地抬头,看向那道吞噬了无数生命的巨大地裂,又看向远处惊惶失措的诸侯联军,再看向身后同样面露恐惧的自家军队。

机会!

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翻腾的力量和那诡异心跳的影响,运气发声,声音如同九天雷霆,压过所有的混乱和尖叫,传遍战场: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屁话!”

“张角妖道!倒行逆施!触怒地祇!招致天谴!”

“此乃妖道祸国!殃及苍生之明证!”

他高举手中那卷《太平要术》绢帛,内力催逼之下,绢帛竟然无风自动,散发出淡淡的、邪异的黄光!

“今!我黄霸天!诛杀张角张梁!缴获妖书!”

“必以此妖书为祭!平复地怨!以安天下!”

话音未落,他运起全力,将那卷散发着黄光的《太平要术》,狠狠掷向那喷涌着黑气的巨大地裂!

绢帛化作一道流光,没入黑气之中!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喷涌的黑气,竟然真的微微一滞!地裂蔓延的速度,似乎减缓了一丝!

虽然只是瞬息之间,但那景象,却被战场上无数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神迹”般的景象惊呆了!

下一刻,靖难军中爆发出狂热的欢呼!

“主公万岁!”

“黄将军平复地怨!”

“天命所归!”

而诸侯联军那边,则是一片骇然和死寂。曹操、袁绍、孙坚等人,看着那个站在城头、如同魔神般的身影,脸色无比难看。

地震缓缓停止,那骇人的地裂不再扩张,喷涌的黑气也渐渐缩回地底。

虽然满目疮痍,但这场突如其来的天灾,似乎真的被“遏制”了。

黄霸天站在城头,感受着脚下大地深处那心跳声带着不甘和愤怒缓缓沉寂,感受着怀中那块黑色骨片传来的冰凉触感,感受着体内力量与那《太平要术》残存的微弱感应。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惊魂未定的诸侯联军。

声音冰冷,传遍四野:

“妖道已诛!天谴已平!”

“尔等诸侯,趁乱兴兵,欲意何为?!”

“是要与我黄霸天为敌?”

“还是要与这刚刚平复的苍天为敌?!”

联军鸦雀无声。

袁绍嘴唇哆嗦着,最终,第一个调转了马头。

曹操深深看了一眼城头上的黄霸天,目光复杂,也缓缓后退。

孙坚、公孙瓒…诸侯联军如同潮水般,在一片死寂和恐惧中,缓缓退去。

夕阳如血,照在下曲阳城头,照在黄霸天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如同山岳般的阴影。

他站在那里,脚下是黄巾的覆灭,眼前是诸侯的败退。

身后,是无数狂热的、敬畏的目光。

威震天下!

天命所归(伪)!

势力威望:极大幅度提升!

诸侯敬畏:大幅度提升!

内部凝聚力:巨幅提升!

脑中的数据疯狂闪烁,最终定格。

黄霸天缓缓握紧拳头。

这天下,该换个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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