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温修言第一个反应过来,
俯身跪在了地上:
“微臣恭迎太子殿下。”
其它人面面相觑,之后也跟着三跪九叩匍匐在地。
我转过身僵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人明明是当晚与我洞房花烛的人,
他是当今的太子裴君泽?
父亲怒喝道,
“柳在溪,还不赶紧行礼,你想连累我们嘛!”
我摇摇欲坠正要跪下,
却被来人扶进了怀里:
“别,你身上有伤。”
说完,他示意身后的人拿来两张椅子,
与我做成一排。
裴君泽盯着眼前乌泱泱的一片,
脸上愠色渐浓;
“怎么回事?”
“怎么将本宫的太子妃伤成这样。”
我蹙了蹙眉,什么太子妃?
我还没答应他。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抬头望着我。
父亲凝下心来,辩解道:
“太子恐怕认错人了,这是微臣的大女儿。”
“她自幼冥顽不宁,粗鲁不堪,怎么可能是殿下的太子妃。”
温修言附和道:“确实,让太子殿下见笑了。这为是微臣新婚的内人。”
裴君泽神情慵懒,语气玩味道:
“是吗?可是明明你们新婚的那夜,侯爷你并不在场。”
“是本宫替你完成的洞房花烛。”
“既然如此,叫她一声太子妃,不过分吧?”
我脸上染上一层红晕,被身边这人的无耻给惊到了。
温修言优雅的面具下出现一丝皲裂,
他强颜欢笑:
“太子真爱开玩笑,婚姻大事媒妁之言,怎么能随意变更。”
柳妙妙眼见事态越来越不对经,语气不善:
“太子殿下你肯定没注意。我姐姐和你洞房花烛时,不可能是完璧之身,你不要上了她的当!”
面前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咬牙切齿道:
“噢?是吗?你怎么知道她并非完璧之身。”
“因为我找了三个仆人......”
她话说到一半,发现自己差点说漏嘴,又悻悻的缩了回去:
“反正......我就是知道。”
我血液蹭蹭的往上涌,忍着剧痛站起身来,厉声道:
“因为你在我房内的酒水中下了春药,又安排了三个仆人要将我奸污”
“所以才如此笃定我早已被破了身,是嘛!”
父亲和温修言听后瞪大双眼,异口同声:
“你胡说。”
父亲更是指着我的鼻子呵斥:
“柳在溪,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当着太子的面也敢出言不逊,当众侮辱你的妹妹!”
“殿下,你不要停她乱说。她刁蛮任性,不懂得爱护家人,今日我已家法伺候,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
温修言也在一旁附和:
“定是你嫉妒妙妙伶俐可人,比你更受人喜爱,才撒这样的谎。”
我闭着双眼,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上座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毫不犹豫附上我的双手,轻声道:
“我知道,我信你。”
我眼眶有些泛红,轻轻吸了吸泛酸的鼻尖。
自柳妙妙进府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对我这样说了。
大家都说她小时苦,说她不容易,出于同情站在她那边,
谁曾想过,她的存在本身对我和母亲,就是一种摧残,
难道释怀就很容易吗?
裴君泽不再掩饰,面上泛起凌人的寒意:
“来人,把人给我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