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才克制不住流下一滴眼泪。
原来,贺朝真的能这么残忍。
他们放纵了整整一夜,我也就一夜不曾合眼。
直到凌晨,贺朝才不舍的催薛柔离开。
可薛柔却又趁他不注意,拿着一根针回到房间。
随后将针,狠狠插入我带着婚戒的中指。
“贱人,我让你得意,你也配和我争?“
指尖剧痛传来,我再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薛柔这才住手,又扇了我几巴掌后,才转身匆匆离开。
我满手鲜血的坐起来,才看见薛柔居然把针插入了我指节深处!
十指连心,我痛的惨叫出声。
贺朝听到动静赶来,看到床单上都是我的血后,
也吓了一跳。
当即将我送去医院。
“老婆,一定是你昨天把针放在床上才会扎到,以后要小心啊。”
我心死如灰,看着他不发一言。
直到下午,才主动开了口,
“我昨晚梦见了爸妈来找我索命,说薛柔其实还没有认罪。”
“他们血肉模糊,样子好惨,阿朝,我的心特别慌。”
闻言,贺朝心虚的撇开头,
“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老婆,你别多想。”
“薛柔早就被还进去了,当时的照片我不是已经发给你了吗?”
我在心中冷笑,拽住他的胳膊,
“阿朝,你陪我去扫墓好不好?我一定要去看看爸妈,否则还是不安心。”
恰好此时,贺朝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但他匆忙挂断,对我道,“好,我陪你。”
路上,薛柔气得不行。
又给我发来消息,“霍染,早上的教训还不够是吧?你有什么资本能和我比?”
“想去扫墓是吧?行!今天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得罪我的下场!”
我蹙了蹙眉,依旧没说什么。
心里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待赶到公墓后,竟撞见一群人正在我爸妈墓碑前泼狗血。
我连忙冲过去,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谁让你们过来的!”
他们见势不妙,连忙逃走。
留下我跪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贺朝忙过来扶我,再三保证会找人翻新墓碑。
语气里尽是心疼,“老婆,别哭了,看你伤心我心都碎了。”
而我擦干眼泪,一字一句的对贺朝说,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这是薛柔找人干的,难道你不清楚吗?”
贺朝愣住了。
待他反应过来想继续哄我时,我已经开车径直回了家。
相伴三年,我在这个家的痕迹不少。
最终收拾完,竟也花了足足三个小时。
许是心虚,贺朝没有再给我发消息,也没有回来。
在离开前,我将离婚协议放在了客厅最醒目的地方。
薛柔不知道,早在昨天,我便将爸妈的棺材移了出去。
今日让贺朝陪我去,也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他也是罪人,怎么配在我爸妈面前再次出现?
将薛柔的聊天记录做成定期邮件发给贺朝后,我把他们都拉黑了。
而王哥则在此时回了我一句,“成了。”
随后我便直接去了机场,飞往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