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进鹰啼崖,唐傲天、虎烈与鹰岚已经整装待发。鹰岚背上风翼,腰间别着短刃,风鹰在他们头顶盘旋;虎烈背着装满干粮的行囊,手中紧握着父亲留下的石斧;唐傲天将风鹰晶核收入怀中,镇北令的光芒与朝阳交相辉映。
三人站在崖边,望着远方连绵的山峦,齐声喊道:“出发!”
风鹰发出一声长啼,率先冲向前方的天际,引路雀在前方引路,三个少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山林深处,只留下鹰啼崖上的风鹰雕塑,默默守护着这段刚刚开始的征途。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道黑影出现在鹰啼崖下,捡起他们掉落的一片衣角,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蚀骨妖的爪牙,已经盯上了他们的踪迹。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唐傲天三人已踏上前往月牙泉的路。风鹰在头顶盘旋,不时俯冲下来衔起路边的野果丢给他们,倒成了旅途中的趣致。鹰岚背着风翼走在最前,凭借风鹰传递的气息辨别方向,口中还哼着鹰部落的古老歌谣,调子轻快得像山涧流水。
“前面就是月牙泉的地界了。”鹰岚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片泛着银光的洼地,“你看那片水域,形状像不像月牙?”
唐傲天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一片清澈的泉水嵌在山谷间,水面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边缘环绕着翠绿的芦苇,风一吹便沙沙作响。最奇特的是,泉水中央有座半露的石台,台上竖着一块刻满水纹的石碑,阳光洒在水面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看得人移不开眼。
“这水真干净。”虎烈蹲下身掬起一捧泉水,惊讶地发现水竟带着淡淡的暖意,“比虎啸山的溪涧还清冽。”
话音刚落,水面突然泛起一圈圈涟漪,芦苇丛中传来“哗啦”一声水响,一个穿着蓝色水纹长衫的少年从水里探出头,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脸颊上,手中握着一柄银色长叉,警惕地盯着他们:“你们是谁?为何闯我水族圣地?”
“我们是来寻找水族线索的。”唐傲天上前一步,亮出镇北令,“我叫唐傲天,持有镇北令,这位是虎啸部的虎烈,鹰部落的鹰岚。”
少年的目光在令牌上停留片刻,又扫过鹰岚背上的风翼和虎烈腰间的玉佩,紧绷的神色缓和了些,却仍没放下长叉:“我叫水澈,是水族现任守护人。你们找水族做什么?”
“我们想了解蚀骨妖的封印情况,听说水族有水镜术,能回溯过往。”鹰岚抢先说道,眼中满是期待,“你能帮我们看看十年前鹰部落的瘟疫真相吗?”
水澈沉默片刻,缓缓从水里站起身。唐傲天才发现他的脚踝处有层薄薄的鱼鳞,在阳光下泛着蓝光:“水族确实有水镜术,但启动需要‘月心石’,而月心石十年前就失踪了。”
“失踪了?”唐傲天皱眉,“怎么会失踪?”
“说来话长。”水澈领着他们走到泉水边的石屋,屋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墙角堆着许多贝壳制成的容器,“十年前那场瘟疫不仅波及了鹰部落,水族也没能幸免。族里的长辈说,是蚀骨妖的邪气污染了水源,必须用月心石净化。可就在净化仪式当天,月心石突然不见了,族里的大祭司追查时失足落入泉眼,再也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