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到，有两道目光，像X光一样，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一道，来自台下的王浩。
另一道，来自我身边的陆景明。
陆景明的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欣赏，还有一丝……探究。
“没想到，‘人间不值得’老师，这么年轻，而且……这么漂亮。”
他走到我身边，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陆总也没想到，您的忠实书粉，就是您想搞定的客户吧？”
我偏过头，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陆景明愣了一下，随即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姜小姐，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没见过。
但你的声音，我听过。”
在买下我版权之前，星辰影业的法务部给我打过无数个电话，试图在合同上抠字眼，压低价格。
有一次，电话那头换了一个男人。
声音低沉，逻辑清晰，每一个条款都分析得头头是道，差点就把我绕进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星辰影业的副总，陆景明。
一个披着制片人外衣的，老狐狸。
陆景明显然也想起来了，他低声笑了起来。
“原来是你。
我说那天怎么会输得那么惨。”
“陆总客气了，我只是比较擅长保护自己的劳动成果而已。”
简单的互动结束，主持人开始提问。
问题大多是关于创作心路之类的，我应付得游刃有余。
最后，是媒体提问环节。
一个记者把话筒对准了我。
“不值得老师，您的小说一向以犀利和真实著称，很多人都说，您笔下的女主，就是您本人的投射。
请问，您在现实生活中，是不是也经历过小说里那种，被奇葩亲戚道德绑架的事情呢？”
这个问题，很刁钻。
我还没开口，台下的王浩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她没有！
她胡说八道！
她就是个冷血无情，六亲不认的白眼狼！”
全场的目光，瞬间从我身上，转移到了王浩身上。
记者们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立刻把镜头对准了他。
王浩的女朋友想拉他，没拉住。
他大概是觉得，这是他扳回一城，甚至能讨好陆景明的好机会。
“大家别被她骗了！
她就是我那个远房表姐！
前段时间，我外婆过生日，我们一家人好心好意请她吃饭，她就在饭桌上大吵大闹，为了不把她不住的空房子给我结婚用，她竟然咒我外婆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