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心里很不痛快，李伟比我还小几岁，一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凭什么我得像伺候大爷一样伺候他？可小静在旁边，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闷着头去厨房忙活。
最让我不解的是，岳父私下里却经常跟我嘀咕：「那个小王八蛋又回来要钱了，你别太搭理他。」
我就更糊涂了，既然你看不上他，干嘛还要我对他那么好？
「张诚啊，你记住了，这个家，以后还得靠你。」岳父有时候会没头没脑地来这么一句，让我一头雾水。
「爸，您说啥呢？小静才是您的亲骨肉。」
「哼，女人家心软，靠不住。」岳父摇摇头，眼神里有种我看不懂的东西，「你记住我的话就行。」
我那时候哪能明白他话里的弯弯绕绕，只当他是生了病，心思变得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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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到了2010年，我发现岳父的行为越来越反常。
他开始经常一个人出门，说是去找老棋友下棋，但每次回来都一脸疲惫，公文包里鼓鼓囊囊的，一见我回来就立刻拉上拉链，藏进他卧室的柜子里。
「爸，您去哪儿了？」我给他递上热茶。
「没去哪，就跟老王头杀了两盘。」岳父回答得含含糊糊，但我清楚地看到，他从包里掉出来一张纸角，上面好像印着「合同」两个字。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老王头我知道，就住在街对面，去他家来回也就十分钟，怎么会累成这样？
更奇怪的是，岳令开始让我陪他去银行，而且专挑小静上班的时候。
「张诚，明天上午陪我去趟银行。」
「爸，您要取钱？要多少，我去给您取就行了。」
「不用，我得亲自去办点事，你在外面等我就行。」
每次到了银行，他就自己一个人进去，一待就是一个多小时。我问他办什么，他总说：「老年人的事，你问那么多干嘛。」
我真的不明白。岳父就是一个普通的退休老工人，能有什么复杂的业务要办这么久？
有一次，我实在没忍住，问小静：「咱爸以前是不是有什么产业？或者妈走的时候留下什么了？」
小静想了半天：「没有啊，我爸就是普通工人，我妈走得早，家里就这套老房子，还有他那点退休金，能有什么啊？」
「那爸怎么老是自己一个人去银行？」
「可能是去查查退休金到账没吧，老年人不都这样，图个心安。」小静也没往心里去。
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
一天夜里，我起来上厕所，看见岳父房间的灯还亮着，门虚掩着一条缝。我悄悄走过去，看到他戴着老花镜，正趴在桌子上，用尺子比着一张图纸写写画画，旁边还摊着好几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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