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知言,指出症结所在。
沿海走私的世家大族。
我提出招安,将走私贼变成官商,派兵护航,釜底抽薪。
这个计划,引发了长达半年的海战。
朝堂上弹劾我的奏折堆积成山,国库也快被掏空。
姑母再次召见我,警告我玩得太大,若是输了,我连摄政王都做不成。
我告诉她,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甚至捐出了自己的王府,充作军饷。
最终,捷报传来。
海盗头子被生擒,顽固世家被拔除,大晏的海岸线,再无掣肘。
国库,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充盈起来。
13新政推行,寒门新贵与旧士族因利益分配,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我以雷霆手段罢免了挑起事端的士族官员,又安抚了受损的寒门官员,展现了高超的平衡手腕。
我八岁生辰,万邦来朝,国库岁入是三年前的五倍。
宴会后,我独自一人走在宫道上,看着这繁华盛景,内心却感到一阵疲惫。
我走到马厩,这里已经没有追风了。
一股冲动让我翻身上马,冲向宫门。
我想逃离这座牢笼。
却在宫门口,被早已察觉我情绪不对的耿飚拦下。
晏佑悄悄来找我,送来他最爱吃的桂花糕。
他天真地问我:“皇兄,你是不是不开心?”
我的心,忽然暖了一下。
他说,他什么都帮不了我。
我摸摸他的头,告诉他,等你长大了就可以了。
他为我念新学的诗。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一语成谶。
初夏暴雨,南方通商口岸泉州出事,官营船行接连遭遇海难,血本无归。
许知言的密折直指幕后黑手。
泉州市舶使,国舅姜文正的小舅子。
我去见姑母,以君子兰根部生了腐肉为喻,暗示姜家该剜肉疗伤了。
她却说,水至清则无鱼。
姜文正主动上折请罪,请辞禁军统领,演了一出大义灭亲的好戏。
我驳回他的请辞,只将他小舅子革职,让国舅府三倍赔偿。
看似我赢了,实则我输了。
姑母告诉我,姜家这棵大树,动不得。
我开始带着晏佑批阅奏折,教他治国之道。
14我问晏佑:“天子大,还是外戚大?”
我让他自己去看前朝外戚篡位的史书。
他开始对姑母和国舅产生警惕。
姑母察觉到了,看我的眼神,愈发冰冷。
九岁那年,黄河决堤,百万灾民流离失所。
国难当头。
我在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