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纸人睁眼,水诡娶亲水诡陈平安结局+番外

灯。

缝尸人刘姑。

专给横死的人整理遗容。

让她缝过的尸首,据说怨气都散了。

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

门没关严。

泄出一线昏黄的光。

还有低低的哼唱声。

调子古怪,不像任何地方的民歌。

我凑近了些。

透过门缝,看见刘姑背对着门,坐在一张板床前。

床上躺着个人。

盖着白布。

只露出一双脚。

惨白,浮肿。

脚踝上拴着红绳,绳上串着铜钱。

刘姑的手在动。

针线穿过什么,发出噗嗤噗嗤的闷响。

她的哼唱断断续续。

“针儿尖……线儿长……穿皮过肉缝肝肠……莫回头啊……莫回头……黄泉路上爹娘候……”我头皮发麻。

脚像钉在原地。

动弹不得。

她忽然停了哼唱。

头微微侧过来。

“外头的小子。”

她的声音干涩得像揉搓纸页,“进来帮把手。”

我吓得差点叫出来。

手心里全是冷汗。

“刘、刘姑……”我推开门,声音发虚。

屋里一股福尔马林和香烛混合的怪味。

呛得人头晕。

刘姑转过脸。

她总是苍白得像个纸人。

嘴唇却涂得腥红。

“是陈家小子啊。”

她笑了笑,嘴角咧到不可思议的弧度,“来得正好,按着他些,总动弹。”

我的目光落到那白布盖着的尸体上。

纹丝不动。

哪来的动弹?

但我还是哆嗦着伸手,按在尸体的胸口。

隔着一层布,冰冷僵硬。

像按着一块石头。

刘姑的针又穿了下去。

线是暗红色的。

不像普通的棉线。

“老王家的小子。”

刘姑忽然说,“死得惨,身子都压烂了,拼都拼不整。”

我的手指猛地一颤。

感觉底下的尸体……似乎也颤了一下。

“您……缝的他?”

刘姑没答话。

针线走得飞快。

哼唱声又响起来。

比刚才更急促。

“魂莫留啊……魂莫留……阳间不是你该守……若要留啊……若要留……针线穿你三魂走……”噗嗤。

针似乎扎深了。

我按着的尸体猛地一震!

白布底下传出一种……像是咬牙的摩擦声。

咯吱咯吱。

我的血都凉了。

想撒手,却发现手指僵住了。

根本动不了。

刘姑的哼唱戛然而止。

她抬起头,那双黑洞似的眼睛盯着我。

“他说……”她的嘴唇没动,声音却飘出来,“他冷。”

“底下太冷。”

“想穿件新衣裳。”

我眼前发黑。

几乎要瘫倒在地。

那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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