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和尖锐的批判): “课后本该空荡的阶梯教室里,七个怨灵不知疲倦地计数、跳跃…它们等待的,从来不是游戏的结束,而是下一个‘参与者’的加入。
那计数的声音,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旦被标记成为‘第八个’,便意味着被纳入了这永恒的、绝望的循环。
青春期的残酷竞争、无形的排挤压力、对‘不合群’的恐惧…最终凝聚成了这午夜回荡的跳绳声。
它拷问着我们:当无形的‘绳子’甩动起来,当计数的‘规则’开始执行,有多少人,是在恐惧和压迫中,被迫成为了那个‘第八个’?
又有多少人,本身就是那冰冷的计数者之一?”
夜幽(停顿,背景音乐中,涂改液摇晃的“沙沙”声若隐若现,越来越像骨灰在摩擦): “一支小小的涂改液,承载了人性中最卑劣的欲望——嫉妒、报复、对他人成就的抹杀,对自身无能的愤怒。
它以‘修正’之名,行‘篡夺’之实。
然而,诅咒的规则冰冷而公平:当你举起涂抹他人人生的‘笔’,你自己的存在便成了下一张待修正的白纸。
那越来越像骨灰盒摇晃的声音,正是被涂改、被剥夺的存在者的哀嚎凝成的细沙。
它讽刺地揭示了一个真相:在试图用恶意‘修正’他人时,我们往往正在亲手书写自己最不堪的结局。
这不仅是超自然的反噬,更是人际倾轧中永恒的寓言——伤人之刃,终将回旋。”
夜幽(声音转向最后的故事,背景音乐中,那震耳欲聋的空间闭合“爆炸”声以极低的音量隐隐震动): “而那栋‘第二体育馆’…它才是最令人脊背发寒的存在。
它并非实体,却因一个名字、一行笔迹的‘登记’而显现。
它利用了规则本身——预约制度。
管理员老师那理所当然的态度,代表了集体无意识对‘规则内存在’的盲目服从。
一个从未听说过的体育馆,只因出现在‘官方’登记本上,就被认为是合理的。
小高的名字被‘规则’捕获,他便被‘合理’地牵引向了毁灭。
这栋体育馆,象征着一种根植于系统深处的、无形的吞噬机制。
它可能是一个僵化腐朽的评价体系,一个压抑个性的铁律,一个打着‘为你好’旗号却碾碎个体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