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没再深究。
“死者家属来了吗?”
陈砚问。
“在外面休息室。”
年轻警员说,“他妻子说,李默最近半个月一直失眠,总说实验室里有奇怪的声音,还提到一个叫‘回声’的东西,问他是什么,他又不肯说。”
陈砚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
玻璃上的裂缝倒映着他的影子,模糊而扭曲,像被什么东西拉扯着。
他掏出手机,翻出去年化工厂事故的报告,找到现场能量检测的附件——11赫兹,持续三十七秒,和这次几乎一模一样。
这不是巧合。
三天后,陈砚接到了第二个案子。
死者是个叫苏蔓的画家,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去世。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没有中毒迹象,法医初步判断是“急性心脏衰竭”,但她的瞳孔放大到极致,嘴角凝固着一种混合了痛苦和恐惧的表情,像是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工作室的墙上挂着她最后的作品——一幅抽象画,底色是深不见底的黑,上面布满了扭曲的白色线条,像某种信号波纹,又像缠绕在一起的神经。
画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它们在震动,从骨头里。”
“苏蔓上周办过一次画展,就在城南的艺术中心。”
老张拿着资料,递给陈砚,“画展上有个装置艺术,叫‘共振之腔’,是用二十四个声波发生器组成的,能发出11赫兹的低频声波。
她当时说,这是‘和宇宙对话的频率’。”
陈砚的手指顿了一下。
11赫兹,又是这个数字。
“画展结束后,苏蔓就开始不对劲。”
苏蔓的经纪人坐在警局的会客室里,眼眶通红,“她总说耳边有声音,不是声波发生器的声音,是……更冷的,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昨天早上,她给我发了条语音,你听听。”
语音里的背景很吵,有电流声,还有某种规律的震动声。
苏蔓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别去碰那个装置……它们在回应……我的骨头在疼,像被什么东西吸着……”陈砚打开地图,在上面标出生物研究所和艺术中心的位置,两点之间相隔十五公里。
他又调出这两个地方案发前的气象数据——生物研究所案发当晚,周边有一次无法解释的微弱地面震动,震级0.3级,地震局归为“自然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