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家常的寝衣,小腹微微隆起。
我所有的质问都卡在喉咙里。
秦骁脸色惨白,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苏婉怯生生地拽他袖子:“这位姐姐是...”我突然笑了:“路过讨碗水喝,走错了。”
转身时,听见秦骁在身后喊我,声音破碎。
雨下大了,糊了我满脸。
(十六)我在客栈住了三天。
第四天清晨,秦骁找来了。
他瘦得脱相,眼下乌青浓重。
“孩子不是我的。”
他开口第一句就说,“我来到时她已经这样了,那男人卷了钱财跑路,她吞金被我救下...”我静静看着他:“所以呢?”
他扑通跪下来,惊得客栈伙计打碎了茶壶。
“柳儿,我承认动了恻隐之心。
她寻死觅活,我不得不留下照看几日...”他抓住我的手,冰得吓人,“可我从未碰过她,你要信我。”
我看着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将军,如今跪在泥水里发抖,心里一片麻木。
“护身符里的头发,为什么在她那儿?”
他愣住,随即猛地抬头:“什么头发?
那护身符我从未...”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脸色骤变:“出征前夜,她说要帮我重新缝牢...”我们都沉默了。
原来从那么早开始,有些东西就已经被悄悄置换。
(十七)最终我还是跟着秦骁回了绣庄。
苏婉正在煎药,见了我便哭跪在地:“姐姐莫怪骁哥哥,都是我的错...”我扶起她,手感冰凉:“你既叫他哥哥,便该叫我嫂嫂。”
她僵住了。
我转向秦骁:“给你三日了结此事。
三日后卯时,我在城门口等。”
第一日,我坐在院里看秦骁帮苏婉找稳婆、租宅子。
他做事很仔细,连月子要用的红纸都备好了。
第二日,我去银庄取了所有积蓄,放在苏婉枕边。
第三日清晨,我提前去了城门口。
雾和秦骁离开那日一样大。
等到卯时三刻,终于听见马蹄声。
来的却是苏婉。
她跌下马,泣不成声:“骁哥哥他...昨夜为给我买安胎药,遇了山匪...”我眼前一黑,抓住她衣襟:“说清楚!”
她塞给我一枚带血的玉佩:“这是他在你生辰时偷偷雕的...说这次回去,定要求你原谅...”玉佩上歪歪扭扭刻着“骁”和“柳”,被血污了大半。
(十八)我在医馆见到秦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