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海棠树下的守候后续+无弹窗

枝桠的影子投在地上,像幅疏朗的水墨画。

他想起梓渝说过,月光是有温度的,落在皮肤上,像有人轻轻呵气。

他伸出手,让月光落在掌心。

冰凉的,没有温度。

就像他再也等不到那个会对着他笑的少年,再也听不到那句藏在风里的“我喜欢你”。

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三更了。

田栩宁关了窗,转身回房。

经过阿元的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少年的梦呓,大概是梦到了白天放的风筝。

他放轻脚步,心里忽然有些安慰——阿元在长大,带着梓渝没机会看到的和平年代,一天天长大。

回到卧室,他解下胸前的玉佩,放在枕边。

玉质被体温焐得温热,上面的飞鸟仿佛要振翅飞走。

“梓渝,”他对着玉佩轻声说,“明天该给海棠树浇水了。”

梦里,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暮春的午后。

月洞门边,少年蹲在地上画画,水绿色的衣摆沾了点草屑。

他走过去,少年回过头,眼尾带着笑,递给他一张画纸。

上面是两只鸟,在海棠枝上并排站着,阳光落在它们身上,暖得像要化掉。

“栩宁哥,”少年的声音软软的,“你看,像不像我们?”

他想说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5 故纸堆里的墨迹与掌心的温度惊蛰过后,书房里的砚台总爱生霉。

田栩宁戴着老花镜,坐在窗边的藤椅上,用细布一点点擦拭砚台边缘的霉斑。

这方砚台是梓渝的心爱之物,青灰色的石质,上面刻着几竿瘦竹,是当年江南一位老匠人亲手雕的。

少年总说这砚台“吃墨”,磨出来的墨汁写在宣纸上,能透出温润的光。

布巾擦过竹纹凹槽时,带起一点干涸的墨迹。

田栩宁忽然想起,这砚台里还藏着梓渝没写完的字。

那是民国十五年的冬天,田栩宁从前线休假回来,推门进书房时,正撞见梓渝趴在桌上写字。

见他进来,少年慌得把纸揉成一团塞进砚台底下,脸颊红得像被炭火烤过。

田栩宁当时没拆穿,只当是少年人写了什么羞于见人的诗句。

直到城破后整理遗物,他才在砚台底下摸到那团纸。

展开来看,是半阙没写完的词,字迹被揉得有些模糊,却能认出最后一句:“相思不敢言,藏入砚底烟。”

“傻子。”

田栩宁对着砚台轻声骂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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