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的点了点头。
等她合上眼睛气息平缓的睡着后,我才拿起织了一半的毛衣到小屋里烤火。
火把木柴烧的噼里啪啦响,照的人暖呼呼的。
毛衣织了一会就坚持不住了,只想打盹。
墙角的酒坛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周遭结的网上挂着不少小虫子的尸体。
我找了个木条,挑开蛛网,然后将坛子拖到小屋中央。
我替自己打了一碗,细细的泯着。
碗里倒映出一个苍老女人的模样:一张皱巴巴发黄的小脸,顶着一头白发。
终究是时光催人老,偶尔从镜子里瞥见年少的风华都不知道是不是眼花。
酒喝着喝着就醉了。
黄酒,不到四两。
好好先生的脸又浮现出来,我还记得他的笑咧,他那个时候大概也是真的喜欢我吧。
可惜我从未承认过我爱他,却又负他一片深情。
那年正值战时,又逢鼠疫。
仁者医心,张先生终究还是前去支援了,只是不幸染病没有活下来,享年二十有六。
我接过家产后没有几年就散尽家财向南逃难去了。
老啦,老啦,已经最糊涂了。
也罢,睡觉。
(二)第一次见到唐钰是在我十二岁的时候。
那天,我与父亲共同赴宴,在大堂陪着父亲与人寒暄时,我就注意到了那个乖乖坐在一角,抱着芙蓉糕乱啃的她。
她长得很漂亮,亮亮的眼睛透着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
只是,她似乎只注意的到面前的吃食,对其他是一概不理的。
我不知为什么,心里忽的生出几分气。
她既然坐在那里,那么肯定是主家的孩子,怎么这么没有礼数,也不知道跟着家里长辈来招待。
我的面色依旧不变,只是跟着父亲的步伐依次拱手叫人。
遇到的叔伯们没有不夸我的,他们都说我是个经商的好苗子。
这句话从我跟在父亲身后起,就听到过无数次。
我有些自豪的昂了昂头,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了她。
我比你优秀多了。
但是她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依旧自顾自的吃着点心。
我的小动作并没有逃出父亲的眼睛,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没人的时候蹲下来和我平视,告诉我一些道理。
“你要将目光放长远,你要比得是那些比你厉害的。”
我很敬重我的父亲,他博学聪慧。
在家他是温暖体贴的丈夫,与我的母亲相敬如宾;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