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证的资料。
“看，”他将资料展示给镜中的林素心看，“我已经找到了陈世渊犯罪的其他证据，我会把这些交给警方，让真相大白于世。
你的名字会得到清白，陈世渊的罪行会被世人知晓。”
镜中的林素静静默了，她看着那些资料，黑漆的眼睛渐渐恢复正常，血泪也停止了。
忽然，她伸出手——这次不是恐怖的白骨，而是正常的人手——轻轻抚摸那些资料的照片。
“二十年了...”她喃喃道，“终于...”就在这时，柯明远感到一阵剧痛袭来，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画面：陈世渊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如何策划骗取林家古镜，如何欺骗林素心的感情，得知她死讯后的恐惧与逃避，最后是如何在一次警方追捕中失足落水...“我...我都想起来了...”柯明远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对不起...对不起...”这次不是替他人道歉，而是为自己前世的罪孽忏悔。
镜中的林素心静静地看着他，眼中的怨恨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
“原来如此...”她轻声道，“轮回转世，天道昭昭...”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光芒从她体内透出，越来越亮。
“镜子...”她最后说，“毁掉它...解除诅咒...”林素心的形象完全化作一团光点，四散消失。
与此同时，铜镜发出“咔”的脆响，镜面上出现无数裂痕。
柯明远感到心中某种沉重的枷锁突然松开，前所未有的轻松感笼罩全身。
4 因果循环第二天，柯明远将全部证据交给警方。
一桩沉寂二十年的旧案重新启动调查，虽然陈世渊本人已死，但他的同伙陆续落网，林素心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
柯明远没有毁掉那面镜子，尽管它已经碎裂。
他将镜子重新包裹好，深埋在一处僻静的山林中，为林素心立了一个简单的墓碑。
有时，柯明远还会梦到林素心，但不再是噩梦。
在梦中，她穿着素雅的白衣，面带微笑，向他轻轻颔首，然后消失在光芒中。
一个月后的圆夜，柯明远正在整理店里的货物，风铃声响，一位顾客走进店门。
抬头间，柯明远愣住了——那是一位年轻女子，容貌竟与林素心有八分相似，尤其是那双明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