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了。

8超市收银员紧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黎晚喜欢这个口味吗？”

段嘉衍拿着一包草莓味饼干，对着空气问道，“还是选原味的？”

收银员交换了一个眼神，迅速扫码结账：“先生，一共五十八元。”

段嘉衍没有反应，继续对着身旁空荡荡的地方说话：“你说得对，原味太单调了，买草莓的吧。”

后面的顾客开始不耐烦地咳嗽。

收银员提高音量：“先生！

请您付款！”

他这才如梦初醒，掏出钱包。

我的灵魂站在他身边，看着他付完钱后，把饼干小心地放进购物袋单独的一格——那曾经是我专属的位置。

“黎晚现在不能吃太硬的，“他笑着向收银员解释，“她喉咙不好。”

收银员勉强点头，等他走远后才小声说：“听说他老婆死了，疯了真是…”我的灵魂跟着段嘉衍走出超市。

阳光很好，照在他凌乱的头发和许久未刮的胡子上。

这一个月来，他瘦得厉害，西装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

路过一家花店时，他停下脚步。

“要买花吗？”

他侧头问不存在的我，“你最喜欢白玫瑰。”

花店老板娘热情地迎出来：“先生要买花送人？”

“给我妻子。”

段嘉衍露出一个恍惚的微笑，“她喜欢白的，不要红的，红的看着像血…”老板娘包了一束白玫瑰，小心地问：“要写卡片吗？”

“不用，我亲自跟她说。”

他付完钱，对着身旁的空气轻声细语，“晚晚，我们回家。”

我的灵魂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在人行道上时不时侧身，像是为谁让路。

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他却浑然不觉。

回到家，他把玫瑰插进花瓶，摆在餐桌正中央——那曾经是我每天放小纸条的地方。

“好看吗？”

他问空荡荡的房间，“我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你穿了条白裙子，就像这些花…”他的声音突然哽住，伸手碰了碰花瓣，又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指。

“你不在这里，是不是？”

他轻声问，“你从来不在。”

我的灵魂站在阳光里，沉默不语。

第二天，段嘉衍去了公司。

同事们看到他时，表情都变了。

他的办公室已经被清空，名牌也换成了别人的名字。

“段总监…不，段先生，“人事经理尴尬地说，“您已经被停职了，记得吗？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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