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蔓延开。

“顾辉？

星辉的顾总？”

“他不是江总老公吗？

怎么……”“这唱的是哪一出？”

齐飞反应很快，迅速调整表情，试图用他一贯的体面稳住局面，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弧度。

“顾总？

您这是……对我们的新品发布会也感兴趣？

欢迎欢迎。”

他伸手想把我引向一边，姿态看似热情，实则带着不容置疑的驱离意味。

我侧身避开他的手，目光越过他，直直钉在江星悦脸上。

她避开了我的视线，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礼服昂贵的面料。

我走到发言台前，无视齐飞瞬间僵硬的脸色，从西装内袋里抽出那份薄薄的、却重逾千钧的专利文件复印件，还有几张洗印出来的照片。

——齐飞朋友圈里那张戴着龙鳞戒指的手部特写，以及他炫耀总裁女友做饭的我家餐桌。

我将它们“啪”地一声，重重拍在光滑的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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