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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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郑赢带一个客户去看一套高档公寓。
客户是个年轻的女人，手里拿着最新款的手机，身上的香水味让郑赢有些眩晕。
女人挑剔地看着公寓里的装修，嘴里不停地抱怨着 “这里的设计太落伍了那个吊灯简直丑爆了”。
<郑赢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她突然想起自己租住的那个小单间，墙壁上还有淡淡的霉斑，窗户对着别人家的后阳台。
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那天晚上，张大海约郑赢去吃晚饭。
他特意选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餐厅，点了郑赢喜欢吃的糖醋排骨。
“今天发工资了，” 张大海笑着说，“我们可以偶尔奢侈一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给你买了个礼物。”
郑赢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巧的手机图案。
“我觉得这个很适合你，” 张大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虽然不贵重，但我觉得挺特别的。”
郑赢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她想起白天那个女客户脖子上戴着的钻石项链，闪闪发光，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谢谢你，大海。”
郑赢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但她知道，这个微笑一定很勉强。
从那以后，郑赢的心态渐渐发生了变化。
她开始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每次和张大海约会前，都会花很长时间挑选衣服。
她不再满足于路边摊的小吃，开始向往那些高档餐厅。
张大海似乎察觉到了郑赢的变化，但他只是默默地适应着。
他开始省吃俭用，偶尔带郑赢去吃一次她想吃的西餐；他把攒了很久的钱拿出来，给郑赢买了一部新手机。
“你之前的手机不是总卡吗？”
张大海把新手机递给郑赢，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这个应该好用多了。”
郑赢接过手机，心里却五味杂陈。
她知道张大海为了买这部手机，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但她看着这部最新款的手机，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她想起那些客户用的限量版手机，想起他们随手更换的最新款电子产品。
“谢谢。”
郑赢的声音有些冷淡，她把手机放进包里，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拆开来用。
张大海的笑容僵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我们去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