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刺入第一个人喉结，横向一拉，气管断开，血喷天花板；第二人举枪，被苏漫用斧背砸碎腕骨，枪落地，她抬脚猛踹，膝盖反向折断，那人跪倒，被斧头补刀。
血染红了应急灯，绿光透红，整条走廊变成诡异霓虹。
苏漫捡起手枪——格洛克 17，弹匣 17 发，上膛。
她听见自己心跳 120 次/分，却感觉不到恐惧，只有一股炽烈的、近乎饥饿的愤怒。
19:05，苏漫冲进中央舱室。
机械臂已启动，12 根刀臂悬在培养舱上方，像倒悬的刑柱。
周维与陈远各自戴防毒面具，站在防弹玻璃后。
周维按下红色按钮，舱内培养液开始下降，小雨的身体缓缓裸露在空气里，皮肤因失温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抗体提取倒计时 10 分钟。”
机械女声温柔而冰冷。
苏漫抬枪，砰砰砰！
三发子弹在防弹玻璃上留下蛛网裂痕，却无法穿透。
周维冷笑：“舱壁 30mm 复合钢，你省点力气。”
苏漫反手拔出手雷——陆沉给的进攻型，3 秒延时。
她拉掉保险销，在地面猛磕一下，甩向玻璃接缝。
轰！
爆炸掀起热浪，玻璃整块碎成雪花，钢框扭曲。
冲击波把周维掀翻，防毒面具脱落，露出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苏漫踩着碎玻璃冲进操作台，一斧劈向主控电脑。
火花四溅，倒计时停在 07:42。
机械臂失去指令，悬在半空，像被按下暂停键的杀人芭蕾。
19:08，备用电源启动，走廊另一端亮起红灯。
陆沉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嘶哑：“A3 通道失守，30 名武装安保，带重机枪。”
接着是一阵剧烈咳嗽，像肺叶被撕碎。
苏漫把小雨从培养舱抱出，孩子因失温而浑身青紫，呼吸微弱。
她用手术剪割断束缚带，脱下自己血衣裹住孩子，只留一件背心。
对讲机再次响起，陆沉喘得像破旧风箱：“我封了主通道，你别回头。”
背景里传来机枪扫射、手雷爆炸，还有丧尸的嘶吼。
最后一句，陆沉笑了：“血清在左胸口袋，蓝色那支，别打错了。”
通讯中断，只剩电流沙沙声。
苏漫摸向自己左胸——那里确实多了一支冰凉针剂。
她忽然明白，陆沉是用自己当闸门，为她争取 5 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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