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是最不稳定的因素。
她今天能为了同事挡刀，明天就可能为了病人，把我们公司告上法庭。”
“我们需要的，是听话的、可控的、不会惹麻烦的螺丝钉。
而不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所谓的‘英雄’。”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眼神里的温柔消失殆尽，只剩下资本家最纯粹的冷酷和算计。
“你还不明白吗，林溪？”
“我让你设计‘审判者’，从来就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公平正义’。”
“是为了用最冷酷的效率，为我们，为整个行业，清洗掉所有像你母亲这样的……‘麻烦’。”
我如遭雷击，浑身冰冷，一步步后退。
“你……你一直在骗我？”
他笑了。
那笑容，英俊，却又无比狰狞。
“骗你？”
他逼近我，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不，我这叫‘投资’。”
“我投资你的才华，你的天真，你的愚蠢。
现在，到了收获回报的时候了。”
“而你，我的好溪溪，你就是我最锋利的一把刀。
一把，亲手‘杀’了自己母亲前途的，完美的刀。”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被投入了万丈深渊。
我信仰的一切，我的事业，我的爱情，我所构建的整个世界……在他轻蔑的笑声中，彻底崩塌，摔得粉身碎骨。
第二章：公开的凌迟我逃也似的冲出了顾言澈的办公室。
那些恶毒的话语，像跗骨之蛆，在我脑海里疯狂钻营。
“清洗掉所有像你母亲这样的‘麻烦’。”
“我投资你的天真，你的愚蠢。”
“一把，亲手‘杀’了自己母亲前途的，完美的刀。”
我回到我和他共同居住的顶层公寓，瘫软在玄关，感觉连呼吸都在割裂肺叶。
我还在心底为他寻找一丝借口。
也许，他只是被资本同化了？
也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直到，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他书房里那个从不让我碰的，私人保险柜。
密码，是我的生日。
多么讽刺。
保险柜里，没有我想象中的机密文件。
只有一本厚厚的相册。
相册里，只有一个女人。
她笑靥如花，美得张扬而热烈。
是秦菲。
“诺亚方舟”最大的竞争对手，“普罗米修斯”生物科技的女继承人。
也是传说中，顾言澈的白月光。
相册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字条。
是秦菲的字迹，张扬而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