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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的汗,浸湿的草稿纸上,“abandon”这个单词晕成蝯猴状。

你发现自己在模仿王强描述的动作时,窗台上的冰花正以生殖崇拜的形态疯长,直到值夜老师的手电光劈碎这场隐秘的祭祀。

冻土的根茎食堂的稀粥日渐清寡,漂浮的米粒如发育不良的蝌蚪。

你开始整夜盗汗,晨跑时总落在队伍末尾。

操场边的老槐树暴着青筋似的树根,某天你晕倒时,后脑勺正磕在根瘤上——校医说是低血糖,你却瞥见病历本上“第二性征发育迟缓”的潦草批注。

英语老师送的脑清新被父亲换成香灰胶囊。

你在厕所隔间抠喉催吐时,发现瓷砖缝隙结着血冰——王强的鼻血溅在上面,他说这是“元阳泄漏”的证明。

精卫填海月考放榜日,你攥着第148名的成绩单躲进后山。

复读机还在循环播放《新概念英语》,电池却漏液腐蚀了磁带,亚历山大先生的英腔变成恶魔低语。

你摸到裤兜里藏着的瑞士军刀,刀刃在“清华大学”的钢笔字上反复刻划,木屑混着铁锈落进雪地,像极了父亲当年焚烧族谱的余烬。

冻僵的蛐蛐突然从石缝蹦出,撞翻了你藏在树洞的《黄冈密卷》。

那些被体液浸软的卷角,每道错题旁都画着诡异的符号——是王强教的“锁精咒”,朱砂笔迹在寒冬里愈发猩红。

冰湖照影开春体检那日,你偷看到体检表上的数据:身高162cm,体重45kg,血红蛋白89g/L。

校医的圆珠笔在“建议加强营养”处停顿,墨水滴成个小蝌蚪,尾巴正指向“包皮过长”的诊断。

你逃课跑到结冰的水库,冰面倒影里的少年单薄如纸。

斧头砸向冰层时,冰屑溅成破碎的星图,每一片都映着不同版本的你:举着奥赛奖杯的、在清华园晨读的、被香灰胶囊毒哑的……冰窟窿里的水草缠住脚踝,恍惚听见母亲在岸上喊:“轩啊,饭凉了!”

蛹噬高考百日誓师大会,你晕倒在国旗台下。

急救车鸣笛划过操场时,你看见漫天试卷化作灰蝶,王强在蝶群里咧嘴笑,嘴角淌着录像厅的葡萄汁。

住院部吊瓶滴答作响,父亲蹲在走廊啃生茄子,说能“以形补形”。

你摸到枕头下藏着的《五年高考》,却在扉页发现王强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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