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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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信,没有解释,没有一句挽留。
只有冰冷的、决绝的,物归原主。
那一刻,生来不懂得何为眼泪的戚阎,突然感到脸上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滑落。
他蹲下身,想去捡起那些碎片,却怎么也拼不起来。
他发了疯似的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的、机械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空号……他终于意识到,这一次,那个无论他怎么推开,都会固执地回到他身边的女孩,真的不要他了。
7我离开后的第四天,戚阎疯了。
他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将他那间价值上亿的顶层办公室砸了个稀巴烂。
昂贵的古董花瓶、艺术品、定制的办公桌,全都在他狂怒的咆哮中化为碎片。
公司的所有高管都战战兢兢,没人敢靠近他三米之内。
“找!
给我找!”
他双眼布满血丝,像一条嗜血的疯狗,“把整个S市给我翻过来,也要把那个女人给我找出来!”
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资源,黑的、白的,能用的、不能用的,全都撒了出去。
S市的每一个出入口,每一个车站、机场,都布下了他的人。
他自己则开着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游荡。
他去了那栋关了我五年的别墅。
玻璃花房里,那株他曾因为我说“不如舒晚养得好”而逼我跪了一夜的白茶花,已经枯萎了。
他去了我曾经住过的那个破旧的出租屋,那里早就换了新的租客。
他去了所有他曾经羞辱过我、折磨过我的地方。
每一个地方,都像一把盐,狠狠撒在他那颗迟钝到如今才开始感到疼痛的心上。
最后,他回到了最初的起点,我家的那栋老宅。
如今,它姓戚。
他一脚踹开那间尘封已久的、我的卧室。
里面的一切都还保持着我被他带走时的样子。
书桌上,还放着我没做完的试卷。
他像个疯子一样在房间里翻找,想找到一丝一毫关于我可能去向的线索。
最终,他在一本旧书的夹页里,找到了一张泛黄的、很多年前的火车票。
终点站是——望海镇。
一个他几乎已经遗忘的、偏远的海边小镇。
那是很多年前,我父亲还在世时,唯一一次带全家去过的地方。
那时的戚阎,还是个沉默寡言的少年,跟在我身后,替我拎着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