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定了那段数据！

格式化完成倒计时：00:03……00:02……00:01……在主机屏幕彻底变黑的前一刹那，凌尘猛地拔掉了神经接驳线，整个人虚脱般地摔倒在地。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人用搅拌机搅过一遍。

但他成功了。

他的个人终端屏幕上，正静静地播放着一段他从数据废墟中打捞出来的、只有短短五秒钟的监控影像。

影像的画质很差，充满了雪花点，显然是多次转录的结果。

画面背景，是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摆放着百合花的疗养院病房。

凌霜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像一尊沉睡的雕像。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背对着镜头，站在病床前。

他缓缓抬起手，手里拿着的，正是一枚闪烁着微光的、“衔尾蛇”芯片。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虽然画面模糊不清，但那个身形、那个习惯性的站姿、甚至连白大褂上因常年伏案而略微起皱的后领……凌尘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这个背影，他至死也不会忘记。

那是他在交易所时，最敬重、最信任，如父亲般存在的导师。

白先生。

第五章：导师的告白新都郊外，一栋被爬山虎和蔷薇覆盖的二层小屋，静静地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下。

这里是白启明先生的隐居之所。

三年前，他以“健康原因”为由，从记忆交易所首席研究员的位置上提前退休，从此便销声匿迹。

凌尘站在小屋的篱笆外，心中五味杂陈。

愤怒、背叛、不解、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悲伤，像一团乱麻纠缠在一起。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与“零号”对峙的场景，却从未想过，推开门后，他要面对的，会是这张他曾无比敬重的脸。

他推开虚掩的篱笆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白先生正戴着老花镜，细心地修剪着一盆兰花。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棉布衬衫，身形比记忆中更加清瘦，头发也已全白。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凌尘时，眼中没有丝毫意外，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平静。

“你还是来了，阿尘。”

白先生放下手中的剪刀，声音温和而疲惫，“坐吧，我泡了你以前最喜欢的云雾茶。”

这平静的态度，比任何激烈的辩解都更让凌尘感到愤怒。

他没有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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