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冷淡，像刀子一样精准地剥离了所有过往的温度。
“欢迎徐总监，” 我的声音有点不稳，赶紧稳住，调出标准的、不带一丝活人气息的微笑回敬，“日后工作上有任何需要，您随时开口。”
开场寒暄的废话很快结束。
冯胖子心满意足地去赶下一个场，留下我和徐嵩江，空气瞬间冻结。
只有超大落地窗外，城市的钢筋水泥在灰蒙蒙的天光下沉默地矗立着，反射着冰冷的微光。
会议室里中央空调的冷气开得很足，嘶嘶地吹着，阴森森的。
他走到椭圆会议桌的主位坐下，慢条斯理地放下了手里那个价值不菲的真皮公文包，发出轻微的一声“嗒”。
然后抬起眼，目光又一次攫住我，没半分笑意。
“叶经理，” 他用那种公事公办的调子开口，但每一个字都像是裹了毒药的棉花糖，轻飘飘地扎过来，“会议室的冷气，有点太低了。”
我抱着手臂，倚在靠近门口的会议桌边上，隔着好几米看着他。
脸上那点假笑像糊上去的墙皮，冰冷又僵硬。
冷气是低，但我浑身血都在烧，从骨头缝里透出热来，只想脱光了跳到冰库里冷静一下！
“是吗？”
我挑眉，眼神锋利得能刮下他一层伪装，“人体感受差异挺大，我倒是觉得这温度刚刚好，醒脑提神。”
潜台词：醒你他妈给老娘清醒点！
他扯了扯嘴角，没理会我的夹枪带棒，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故意在我身上溜了一圈——从我裹得严严实实的衬衫领口，一路往下滑到同样包裹严实的窄身裙装。
“或许我穿的少。”
他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了下桌面，金属腕表冷光一闪，“麻烦叶经理，找件厚点外套给我。”
敲桌子的声音不大，却像根针，精准地戳破了我勉强维持的理智气囊。
脑子里那根紧绷了一个早上的弦，“啪”地一声，彻底断了。
空气死寂了几秒。
我站在原地，没动。
血液冲上脸颊，带着燎原的怒意。
胸腔里那股憋了一早上的恶气，混合着六年的难堪、愤恨、失望，像失控的岩浆终于找到了喷发口。
我往前踏了一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闷响清晰。
再一步。
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疯劲儿，直直走到他坐的椅子旁边。
他靠向椅背，微微仰头看我，深海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