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把茶具推到桌角：“帮我备车，下午去藏锋阁之前，先绕去趟中医药馆。”
楚临风在藏锋阁等了快半小时。
他靠在博古架旁，指尖捻着枚玉佩——那是楚家祖传的物件，青白玉上雕着展翅的鹰，鹰喙处有道极细的裂痕。
这玉佩他从小戴到大，却在昨天看到虞清雅的瞬间，突然变得滚烫。
“楚总。”
虞清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穿了件月白色旗袍，领口别着银质的药杵形胸针，倒比穿西装时多了几分柔和。
楚临风收起玉佩：“虞总监对古董也有兴趣？”
“谈不上兴趣，只是研究过古代医学器具。”
虞清雅目光扫过货架，在角落那柄古剑前停住脚步。
那是柄汉剑，剑身缠着褐色布条，剑柄上镶嵌的绿松石缺了一角。
她刚走近，指尖还没碰到剑鞘，心脏突然抽痛——梦里将军握着的，就是这柄剑。
“这剑是前秦的东西。”
楚临风站到她身边，声音低沉，“据说原主是位将军，战死前让医女用它自尽了。”
虞清雅猛地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店主说的。”
楚临风指尖划过剑鞘上的纹路，“你好像对它很熟悉。”
“只是觉得特别。”
虞清雅移开目光，却见林妍在门口朝她使眼色——沈志远的车停在街角。
她深吸口气：“楚总说有东西要我看？”
楚临风带她到内间，案上摆着个锦盒。
打开时，里面是本泛黄的医书，封面上的“千金方”三个字，笔迹竟和她梦中医女的药方如出一辙。
“这是我祖母的藏品。”
楚临风看着她，“里面夹着张药方，我查了很多资料都没看懂。”
虞清雅翻开书页，夹着的药方用朱砂写成，末尾画着朵极小的桔梗花。
她指尖颤抖——这是她梦里为将军调理旧伤时开的方子，桔梗花是她的标记。
“这方子...”她喉咙发紧，“是治箭伤后遗症的，用了当归和续断，还加了...加了藏红花和麝香。”
楚临风接话，目光锐利，“但这两种药相冲，长期服用会损伤心脉。”
虞清雅猛地抬头。
梦里她确实天天给将军煎药，可她明明记得自己换掉了麝香——是谁动了手脚？
“虞总监好像知道什么？”
楚临风逼近一步，“你梦里的医女，是不是也开了这方子？”
他的问题像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