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里满是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蹲下身，账册拍在她脸上，“你爹当年在丹里掺的‘化灵散’，还是托沈清辞的师父炼的吧？
可惜啊，沈老头是我娘的故交，转头就把药方给了我娘。”
李青瑶的脸“唰”地褪成白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雅间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想是楼下听到动静的丹堂弟子。
我扬声喊道：“都站着别动，谁进来谁先尝尝混沌火的滋味。”
脚步声戛然而止，连带着整座望月楼都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风吹过檐角铜铃的轻响。
我站起身，踢了踢李青瑶的小腿：“起来，带我去见你爹。”
她浑身发软，被我拎着后领才勉强站稳，像只被拎住脖子的鸡。
路过屏风残骸时，我瞥见她发髻里藏着的传讯符，随手抄过来捏碎。
淡金色的符纸灰烬飘落在她脸上，烫得她嘶嘶吸气。
“别想着报信，”我慢悠悠道，“你爹现在怕是自身难保——我刚让沈清辞送了份‘大礼’去执法堂。”
李青瑶猛地抬头：“你对我爹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我推开雅间门，午后的阳光正好照在走廊金砖上，晃得人眼晕，“就是把他当年给我娘下毒的账册，抄了百八十份，贴满了宗门公告栏而已。
哦对了，还附了他私通魔道的证据，图文并茂，识字的都能看懂。”
走廊里候着的丹堂弟子们脸都白了，手里的药杵“当啷”掉在地上。
有个眼熟的小师弟，当年总被李青瑶欺负，此刻偷偷冲我竖了个大拇指，又飞快低下头装作整理药篓。
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这修真界，还是有明白人的。
下楼时，李青瑶的腿直打晃，好几次差点摔下台阶。
我嫌她走得慢，干脆捞起她的腰往肩上一扛，引得楼下倒抽气声一片。
“苏、苏前辈！
使不得啊！”
丹堂掌柜是个圆胖老头，当年受过我娘恩惠，此刻急得满头汗，“李长老再不对，也是执法堂的人……放心，死不了。”
我拍了拍掌柜的肩膀，混沌灵力顺着掌心传过去，他腰间挂着的护身玉佩突然发出“嗡”的轻响，裂缝瞬间修复如初。
老掌柜愣了愣，看着我眼里的笑意，忽然福至心灵，躬身退到一边：“前辈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