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妈妈和我的故事:(番外)+(结局)

的腌臜气、那本小红本子的幻影、还有眼前这冰冷的狼藉,全都搅在一起,沉甸甸地坠在我小小的胸口上,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夏日的毒日头终于蔫巴了些,可村里“嗡嗡”的声音却鼓噪得厉害。

话题绕不开我家那点事——我妈李秀英又怀上了。

这风不知怎么就卷到了奶奶耳朵里。

她那几天脸色阴得能拧出水,三角眼里的光比刀子还快,把我妈上上下下刮了个遍。

终于一天早上,早饭的稀粥格外稀,我爸张建军闷头扒拉着碗,奶奶把筷子“啪”地往桌上一拍。

“秀英,”声音冷硬得像敲冰凌子,“去收拾东西,今晌午就动身。”

我妈茫然地抬头,嘴里还含着半口粥。

“傻愣着干啥?

带你到城里我远房表侄那诊诊去!”

奶奶的语气不耐烦极了,“建军,你套车!

去老河口村张麻子那里雇他那驴车!”

她指挥得斩钉截铁,仿佛这事早已板上钉钉。

我爸抬起头,眉头锁着:“妈,用得着么?

镇上李大夫…”<“放屁!”

奶奶喝断他,“李大夫?

他那点道行顶屁用!

光把出个喜脉有个啥用?

是圆是扁,是金蛋还是土坯,总得先看个准!

我托了天大的人情才求到人家!

耽误了工夫,你赔得起?”

她的眼神扫过我和我妈,“去,把后头那件小碎花的包袱皮拿来!”

后半句是对我妈说的。

李秀英怔怔地站起身,动作依然迟缓,顺从地去里屋找包袱皮了。

我爸没再吭声,只是脖子上的青筋跳了跳。

他推开粗瓷碗,声音沉沉的:“我去套车。”

起身出去了。

院子里的鸡被惊得扑腾起来,带起一阵尘土。

我的心也跟着那阵尘土忽悠悠地往上飘。

城里?

多远的词。

那里的大夫,像奶奶说的,能看出娃娃是男是女吗?

要是又是个“赔钱货”…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桌角。

那硬邦邦的小红本本又在脑子里闪现——智力残疾证。

万一妹妹也…我不敢往下想。

驴车走得吱吱扭扭,碾过坑洼不平的土路。

我蜷在车尾,看着家那条熟悉的土路,还有河边歪脖子柳树一点点退到后面,变小。

我妈李秀英坐在我爸旁边,被颠簸的车晃得肩膀一耸一耸。

她紧紧捏着那个包了几件换洗衣服的碎花包袱,手背上的青筋都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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