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过陆骁的衣领，将混着胃酸的水吐进对方领口：“满意了？”
陆骁反手把他按在脏污的瓷砖墙上，摄像机红灯在角落闪烁：“对，就是这种眼神——想杀了我又不得不屈服。”
他拇指粗暴擦过江砚嘴角，“但林野的恨更脏，像阴沟里的烂泥。”
江砚猛地咬住他虎口，血腥味在齿间漫开。
陆骁吃痛却笑出声，另一只手扯开他衣领：“来啊，让我看影帝能下贱到什么程度？”
他们在施虐与受虐中共享某种战栗。
当江砚真的抓起地上一把污泥抹在脸上时，陆骁的呼吸突然乱了。
当晚，狗仔拍到江砚衣衫褴褛蹲在垃圾箱旁的照片。
热搜炸了：#江砚精神异常# #陆骁虐待演员#暴雨夜，陆骁将发着高烧的江砚拖回出租屋。
酒精棉擦过他腰腹旧伤时，江砚突然呓语：“陆骁…你电影里的雨…总是下得…像世界末日……”陆骁僵住——那是他处女作影评人诟病的点。
湿发黏在江砚眼皮上，陆骁伸手想拨开，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自己滚烫的胸口：“感觉到了吗？
…这里…快被你弄坏了…”心跳透过相贴的皮肤传来，陆骁俯身咬住他耳垂：“坏得还不够。”
屋外闪光灯骤亮。
暴雨砸在铁皮屋顶上的声音像一万颗子弹同时炸开。
江砚在混沌中看见自己站在颁奖台上，手里的奖杯突然裂开，爬出无数蜈蚣。
他惊醒时喉间泛着血腥味，额头上压着一条冰毛巾。
陆骁背对他坐在床尾，手机屏幕的光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热搜前五全是爆：#江砚疑似被控制# #陆骁前助理爆料虐待演员# #《迷途》剧组涉黑调查#。
“醒了就自己看。”
陆骁把手机扔过来，屏幕上是一段偷拍视频——江砚跪在垃圾堆里扒找食物的画面被配上惊悚音效，字幕写着“影帝沦陷邪教导演精神操控”。
江砚扯掉毛巾，高热让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你怕了？”
“怕？”
陆骁突然掐住他后颈逼他看向斑驳的墙面镜子，“看看你现在像什么？
戒毒所的烂货！
王制片刚打电话，要拿这段视频换你退出剧组。”
镜中人眼眶凹陷，颧骨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江砚却笑起来，伸手触碰镜面：“这才对…林野就该是这副被世界嚼过又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