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了十年的马尾被要求永久保留),妆容尽量淡且一致(我学会了五分钟速成伪素颜妆),上班常穿的衣服色系和款式要相对统一(我的衣柜被迫进行了一次“性冷淡风”大改造)。
总之,努力让我在钟隼那“雪花屏”般的视觉里,成为一个特征稳定、易于识别的“信号塔”。
其次,是工作接触的“规范化”。
陈医生和钟隼、李秘书一起,制定了一套极其详细的“交互协议”。
比如,我进他办公室前必须先轻轻敲门三下(固定的声音信号);汇报工作时站在他办公桌右前方一米处(固定的空间坐标);递文件用右手,角度45度(固定的动作模式)……一切为了减少变量,给他混乱的感知系统提供最大程度的可预测性。
钟隼执行得一丝不苟。
他像个设定好程序的精密仪器,严格遵守着这些“规则”。
我发现,当我完全按照协议操作时,他看我的眼神会相对“平静”,那种穿透性的扫描感会减弱,甚至能短暂地停留在我脸上,而不是立刻移开。
但一旦我稍有“越界”,后果就很“钟隼”。
有一次,我感冒了,鼻音很重。
汇报工作时,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
就这一声轻咳。
钟隼握着钢笔的手瞬间顿住,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锐利得像鹰隼,充满了警惕和……被打扰的不悦。
“声音,异常。”
他冷冷地指出。
我:“……抱歉钟总,有点感冒。”
他眉头紧锁,盯着我看了足足十几秒,像是在重新扫描校准一个出了故障的设备。
那眼神看得我头皮发麻。
最后,他拿起内线电话:“李秘书,送一盒喉糖进来。
现在。”
从此,我感冒都不敢在他面前咳。
还有一次,赵橙橙生日,非给我涂了个她新买的、带细闪的唇釉。
我觉得颜色很淡,几乎看不出来,就没在意。
结果,送咖啡进去时,钟隼的目光落在我嘴唇上,就移不开了。
不是那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更像是天文学家发现了一颗轨道异常的小行星。
“反光点,” 他指着我的嘴唇,语气带着研究般的困惑,“位置偏移,亮度异常。
干扰源。”
我:“……”当天下午,行政部就接到通知:公司女员工上班期间禁止使用带闪粉的化妆品。
理由是:避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