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跑了多久，他们终于来到了河边。
河边停着一艘小小的乌篷船，系在一棵歪脖子柳树上。
“快上船!”苏晚说，解开绳子林秋白跳上船，苏晚也跟着跳了上来，拿起船桨，用力划了起来。
小船在平静的河面上缓缓移动，朝着烟更浓的地方漂去。
身后的呼喊声渐渐远去了，火把的光亮也消失在烟里。
林秋白松了一口气，瘫坐在船上。
“我们...逃出来了?”苏晚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划着船。
烟霭在河面上流动，像一层薄薄的纱。
月光透过烟照下来，酒在苏晚的脸上，她的表情看起来很奇怪，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苏晚，”林秋白看着她，“你到底是谁?苏晚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我是谁不重要。”
她说，“重要的是，你终于回来了，林秋白。”
“你什么意思?你爹，一直在等你。”
苏晚说，“等你回来，完成他未完成的事。”
“我爹他...到底怎么了?”苏晚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诡异。
“他没有死。”
他说，“他只是..变成了山鬼。”
林秋白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我爹变成了山鬼?是啊。”
苏晚说，“二十年前，他本来是要作为’容器’，被献祭给山鬼的。
可他太强大了，不仅没有被山鬼吞噬，反而吞噬了河伯，成为了新的山鬼。
林秋白的脑子一片混乱，他无法理解苏晚的话。”
这...这不可能!没什么不可能的。”
苏晚说，“烟蛰坞的烟，就是他的力量形成的。
那些失踪的人，不是被献祭了，而是被他带走了，成为了他的仆人’。”
“那你娘呢?”林秋白问，“你说你娘也是因为生辰八字，被献祭了?“我娘，是自愿的。”
苏晚的声音低了下去，“她是‘守烟人”的后代，世世代代，都要为山鬼服务。
她爱上了你爹，知道他要成为山鬼，就自愿成为了他的‘祭品，帮助他稳定力量。
林秋白彻底懵了。
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他的父亲，那个温和的教书先生，竟然变成了传说中的山鬼?苏晚的母亲，竟然是自愿被献祭的?那你...”林秋白看着苏晚，“你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要破坏仪式?”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