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影像。
他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灌下去的酒却像冰水一样,浇不灭心底那股越来越盛的寒意,反而让脑子更加昏沉,看什么都影影绰绰。
晚上更是噩梦连连,梦里全是那张咧到耳根的嘴,无声地翕动,冰冷地命令:“戴上它……”每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浑身都被冷汗湿透,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白天,他把自己锁在屋里,窗帘拉得死死的,一点光都不透。
可那面具的存在感却越来越强。
即使他背对着墙角,也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两道冰冷的目光,穿透阴影,牢牢地钉在他的后背上。
他猛地回头,墙角只有一片模糊的黑暗,面具的轮廓隐约可见,死寂无声。
但那被注视的感觉,却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他快被逼疯了。
第三天傍晚,黄毛提着一袋子熟食和几罐啤酒,小心翼翼地敲开了门。
门一开,一股浓烈的酒气混合着汗味和说不出的阴冷霉味扑面而来,呛得黄毛直皱眉。
“骁哥?
你……你没事吧?”
黄毛看着门后的陈骁,吓了一跳。
才两天不见,陈骁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圈,眼窝深陷下去,布满蛛网般的红血丝,脸色是一种不正常的青灰,嘴唇干裂起皮。
头发油腻地贴在额头上,衣服也皱巴巴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行尸走肉般的颓败和惊惶。
陈骁没理他,眼神直勾勾的,带着一种神经质的警惕,越过黄毛的肩膀往他身后黑黢黢的院子里扫视,好像在防备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进……进来吧。”
陈骁的声音嘶哑干涩,像是砂纸摩擦。
黄毛惴惴不安地进了屋,把东西放在桌上,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墙角。
那个造型狰狞的巨大傩面就躺在阴影里,暗红的底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像凝固的血,半哭半笑的鬼脸正对着房间中央。
黄毛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气顺着脚底板爬上来。
他记得骁哥那天晚上就是拿了这东西回来,然后就……“骁哥,你这……真把那玩意儿弄回来了?”
黄毛声音发虚,指了指墙角,“那班主走的时候,急得跟火烧屁股似的,到处找,说……说少了最重要的‘开山将军’,要出大事的!
还说什么……‘傩面离位,必寻血食’……放屁!”
陈骁像被踩了